不多会就到了我奶奶家,进屋后我看见我奶奶还坐在床边红的眼睛抹眼泪。老草灰进去掰开我爷爷的嘴看看,又那起我爷爷的手瞧了瞧指甲,对我奶奶说道:“去,准备一瓶白酒,一个酒杯,还有老李(我爷爷)平时用的一双筷子。”
说完背着手走到我跟前,伏在我耳边悄悄笑咪咪的说道:“浑屁,我现在能把你爷爷唤醒,但是最多能有十五分钟交代交代后事,还有就是借你一年寿过给你爷爷,你愿意不愿意?”
我瞧着老草灰笑起来那一脸的褶子,心说,“去你个老神棍,哥是看《十万个为什么》的,还借寿呢,借你个大茄子。”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这货真有办法救我爷爷,估计这会是逗我呢。”于是我爽快的说道:“愿意,愿意,你快救我爷爷吧。”
老草灰突然收起了笑容,严肃道:“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了,这就走可就还不回去了!”
我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数手指头合计了下,假如我能活八十岁,现在活了六岁,还有七十四岁能活,借给我爷爷一年还有七十三年,基本没什么损失。便爽快道:“愿意愿意,你给我爷爷借四年吧,我留七十年就行了。”
老草灰一听扑哧一笑,“你当是借钱了呀,最多能过一年,多了你想往出借,你爷爷也收不了。”
这时奶奶已经把老草灰要的东西准备妥当,放到了桌上。老草灰走到桌前拿起白酒拧开了盖,满满的倒了一杯后摆到了桌上,接着把筷子头上脚下的放在杯的边缘直起形成三角,说来也日怪了,那两根筷子头对头紧紧的挨这杯子的边缘,像粘着520胶水一样直愣愣的竖在那里,也不见掉下来。
这时老草灰对我一招手,“过来。”
说完就抓起了我左手的食指,从脏兮兮的衣兜里掏出根针,对我的指头尖就是那么一扎,接着捏的我的指头往酒杯里挤了一滴血。这一扎还真疼,比在屁股上打针疼多了,只疼的我龇牙咧嘴,不过为了爷爷,我楞是一声也没哼出来。
我的血滴入酒杯以后,就像一滴红墨水滴入了水中,徐徐的飘散开来,老草灰伸出食指对着酒杯空画了几下,杯底就像有个漩涡一样,化开的血丝打着漩收入了杯底,凝聚成了一团,被血染红的白酒也又变的清澈起来。看的我直瞪大了眼睛。老草灰见状,虚了一口气说道:“成了”。
过了片刻,我爷爷在床上突然坐起来咳嗽了起来,吐了一口又腥又臭的血块后,可算是清醒过来了。吐完了那些脏东西后,我爷爷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只见他咔吧了下嘴儿后,十分虚弱的说道:“我怎么了这是……”瞧那样虽然虚弱的不行,不过也总算是活过来。
我奶奶赶紧进里屋拿出串柿饼,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草灰,在那千恩万谢的。老草灰也不推脱,接过柿饼往那脏兮兮的怀疑一揣,哼的小曲就溜达着走了……
日期:2013-06-15 22:54:00
第二章 定根法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亲眼见到的不符合科学的奇异事件,不过在之后的日子里在我死缠烂打下,我知道老草灰弄的这个法术的名字叫做搭桥借寿法,他也确实没和我开玩笑,我少了一年的寿命,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借给了我爷爷。
听老草灰说,搭起的筷子为阴阳桥,用搭桥者的指尖血为引,把已经要走上黄泉路的人生生拉回来,代价就是一年寿命,而被拉回者,可以得到这一年寿命,说白了也就是把一个人的寿命过给了另一个人。
有些人会问,那学会法不是就可以永远不用死了?其实不然,这个术法的施展条件很苛刻,首先是借寿者必须处在弥留之际,而被借者,也就是搭桥者必须心甘情愿,再者此法一人一生只能借一次,一次只能借一年,所以不可能去无限制的一直去借,被借者就没这个限制了,不过我想不会有人有事没事老拿自己命去借给别人玩儿。还有就是,“心甘情愿”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哦。
第二天,我爸妈大伯姑姑他们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我爷爷也能下地走了,一家人都以为是虚惊一场,只有我隐隐的担心,或许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爷爷可能就真正的要走了。
虽然有这种感觉,但是也不很明显,翻开我的神书《十万个为什么》,我也勉强的给出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许我爷爷根本就球事没有,估计是饭吃的太多的,人吃多了就事多,后来吐了不是好了么。
没过几天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每天满山遍野的野去了。两三天之后,爷爷已经基本上恢复的和以前一样了,能吃能喝能骂娘,我爸见他没事,心说夏忙(收麦子的别称)过后再带他去医院看看。于是一家人遍投入到紧张的收割中。
我们村子很小,叫做索岭泉,只有不到一百户人家,村子里没有小学,在破旧的村委大院,腾出了两间破瓦房,一间当幼儿班用,集中着全村五岁到八岁的小孩。另外一间算是半个小学,村里的孩子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课程都是在这间教室读完的,而三年级以后,就要到镇上去读,满满五个年级的学生加起来也没个三瓜俩枣。
由于到了麦子收割的季节,家家户户都忙着割麦子,虽说九十年代初部分农村已经有了收割机了,但在我们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加上如刀削斧砍的山路,别说收割机,就算是擎天柱来了也上不去,所以那时候的的收割靠的是人的双手拿镰刀一把一把割出来的,整理成堆后,再一担子一担子挑回村里的草场,等待脱粒。而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割麦子的时候,跟在大人屁股后拾麦穗,在麦地里,还能拾到不少野鸡蛋,运气好的话还能遇上刚出壳的小野鸡崽,黄呼呼毛茸茸的,和村里的家鸡孵出的鸡崽长的差不多,不过跑来可快的了,能把家鸡崽完爆十条街,需要小孩配合大人围成个包围圈才能逮到。
六月份的老天是说下就下,而且一下就是暴雨。收割麦子就像是和老天赛跑,麦子熟透以后就变的金黄金黄的,饱满的麦穗随时能爆开掉出麦粒。一下雨的话麦穗倒的满地都是,熟透的麦粒掉到地上以后就像新鲜的种子,等天晴了能下地了,麦粒基本也都长出芽了,发芽的麦粒磨成面粉和易性很差,什么叫和易性呢?这样的麦子磨的面粉和面做出的面条很容易断,就是像是面粉好像掺进了沙子,根本不往一块粘。还有就是,发了芽的麦子是发甜的,麦芽糖就是这么来的,放现在发了芽的麦子还能酿啤酒,而在那个年代就只能蒸馒头,蒸出的馒头甜甜的很好吃。在那个战天战地都靠人力的年代,我们村里仅有的两个老师,也要参加农忙抢收麦子了,自然没空看管我们,虽然不到放暑假的时间,也只能提前给我们一堆小屁孩“解放”了。
虽然放假可是每天也是无聊的很,每天就是去草场瞎溜,没别的理由,因为那人多,几十年前的草场就是农村的公园,大家没事都去那散步。在北方农村生活过的人应该都知道草场,这里的草场不同与游牧民族的草场。虽然叫草场,可是一根草也没有,在以前一切生产靠人靠马靠人力的年代,草场起的最大作用,就是打麦打谷(脱粒),在打麦前要先对场地泼水湿后后进行平整,之后给牲口套上碾子再压光,所以有的地方也把“草场”叫做“潮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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