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报道一出后,却在各地引起了轰动 ——不仅在纽约,还有整个美国与欧洲。可悲的是,这只是我十五分钟的名声。各种头条可谓是包罗万象,有的在预测,有的写得赤露露,还有的荒谬至极:“从莫妮卡到米米”
“米米 —— 只有上帝才知伊人心”“肯尼迪与教堂女!”。我还受到自己最钟爱的作家,娜拉?伊瑟芬在《纽约时报》社论版对页上的嘲弄。访问请求接踵而至,电话信箱里全是凯蒂?库里克、拉里?金、黛安?索耶的留言。当然,还有《国家寻问者》,他们往我公寓的门下塞了一个装有二十美元的信封(被我转赠给教堂)。周刊杂志的信件也是铺天盖地。“亲爱的法恩斯托克女士,”都是相同的起头, “冒昧打扰我深感抱歉。我了解这对您而言实属不易,然而……”随后转入正题。有个好莱坞制片人在写信询问能否把我的故事拍成电影之前送来鲜花;与我见面前还在信里提到支付一百万美元买下影视版权。文稿代理商也屈膝了,想要代我出书。爱德华?克莱因,这名写过两本有关肯尼迪的粗俗读物的作者,打来电话说要是允许他代笔出书,我就能发财,还能“过上安宁的日子。”朋友、 支持者、名人骚扰狂还有批评家们的邮件纷至沓来。有位校友给予我些许安慰:“请记住,这些新闻只会持续一礼拜,”她写道,“一切会烟消云散的,人们惦记着肯尼迪就像对待猫王一样。以为了解他,于是总想听到更多。”
我谢绝了所有媒体请求。感谢支持者的善意;无视评论家们,断定无法与那些认为有意践踏肯尼迪往事或者认定我凭空捏造的人们理论。我提醒自己,曝光非我本意,我是被逼的。
日期:2013-01-19 18:40:25
我花了四十年的时间担惊受怕,怕自己会被搜查、被找到、继而被拎出示众。如今这个时刻已然来临,却意外地让人如释重负。此刻,媒体风暴全力出击,平静的心绪却突然造访。我意识到我能够面对,因为我不以为耻。我已厌倦了躲躲藏藏。蜂拥而来的记者在公寓楼前安营扎寨,我向他们分发简短的声明:“1962年六月至1963年十一月间,我与肯尼迪总统保持着性关系。过去的四十一年,我从未提及这点。考虑到最近的媒体报道,我已向孩子们和家人详述这一段关系,他们对我表示支持。”
我就此打住声明。
我的全名叫玛丽恩?比尔兹利?法恩斯托克?艾福德。这三个姓氏能告诉你我的来历。在我生命的前二十年里,这包括我与肯尼迪的交往时期,我是比尔兹利小姐。1964年1月,在肯尼迪雨丝两个月后,我嫁给一个叫法恩斯托克的男人,于是在接下来的四十年中,我是法恩斯托克夫人。法恩斯托克这个姓氏占据了我大部分的人生,它也是我两个女儿的姓氏。现在我成了艾福德夫人,因为2005年我与迪克?艾福德结婚。讽刺的是,如果不是2003年那个秘密的败露,我不会遇到艾福德这个我一生的挚爱。这是我如今唯一使用的姓氏,也是这本书的护封上唯一印上的姓氏。
日期:2013-01-19 19:03:13
这么做自有其原因。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依赖他人的十九岁女生米米?比尔兹利了,那个与当时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男人进行交往的女生。我也不再是那个担惊受怕的米米?法恩斯托克了,那个花了大半辈子时间消化、克服感情的后遗的女人。
我是米米?艾福德,我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年我很年轻,只能顺势而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秘密曝光于世已有十载,期间我回顾审视这个柔情片段,思考着该怎样表达我的所思所想,或者说我还犹豫着是否该说出我的想法。但如今,我已没有任何顾虑。在五月的那天之前,我的内心有处空洞而不知该如何填满。但那之后,身为米米?艾福德而拥有的幸福与满足使我得到了解脱——也教会了我把握自己的过去的重要性。
起初,我给大外孙女写了从未寄出的信件,想澄清事实:“亲爱的艾玛,我想跟你说个故事。等你长大后的某天,你会在某本讲述一位美国总统的书中看到我的名字。所以我想告诉你一些事实……”。
然而真实的故事又何止像澄清事实那般简单。遮遮掩掩已让我接近崩溃,我意识到写信只是寻求理解的初步试探,要想完全把握事实则需要深度地自我回顾过去,而且不仅仅是那段白宫岁月。
本书讲述的虽是个人的故事,却受到公众的关注。我不希望因受关注继而受到审判——说我受人惦记只是因为曾是总统的玩物。
或许人们很难接受一个十几岁的处丨女丨在进白宫后第四天就与总统发生了性关系。故事也绝非如此简单。
故事要追溯到前往华盛顿特区的那列火车上。
日期:2013-01-19 21:02:25
1962年6月,新泽西州 特伦顿,那是一个闷热的周日。我登上了超载又没有空调的列车车厢,最喜欢的马德拉斯布裙立马就被挤皱了。空气厚重凝滞,一如既往的烟雾缭绕。但我丝毫未受影响。我还没上大二,还未满二十岁。正在前往华盛顿的途中,即将展开最体面的夏季工作——在白宫实习。第二天早上,我将步行通过西门,然后开始在肯尼迪政府新闻办公室的工作。
当然,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当时我知之甚少。我仅知道一些基本的东西:我将住哪儿、我的室友是谁、实习第一天我具体该去哪儿、我该咨询谁。我还知道我会穿上我最喜欢的马德拉斯布裙,如果它能在这次火车旅途后幸存的话,或者如果我有时间熨烫的话。除此之外,我不知道工作的具体内容,也不知道将与谁共事。我甚至都不怎么清楚,这个实习职位到底是怎样光顾我的。
不久我了解到大多数与我处于相同级别的人们都会靠拉拢人心或攀亲道故以获取职位,哪怕只是最低薪的实习而已。一些实习生的亲戚甚至父母就是政党的捐款大户。我可不是这样。此外,还有人对政治充满巨大的热情,拼了命的努力才获得这份工作。这也不是我的情况。我甚至没有申请这份实习。我对政府的运作知之甚少,仅限于大一政治学课上所学的知识。非得跟政治扯上关系的话,也许得算上我那支持共和党温和派的双亲,他们爱戴艾森豪威尔,在60年代的选举中支持理查德?尼克松而非约翰?F?肯尼迪。
然而,像20世纪60年代初的年轻人一样,对明星般的光环与革新的责任感我毫无抵抗力,而那位来自马萨诸塞州充满干劲的总统拥有的正是这些品质。他比我父亲年轻十二岁。他诙谐、迷人、非常上镜。有个年轻漂亮的妻子,两人十分般配,走在一起时可谓是相映互衬熠熠生辉。正是她——杰奎琳?布维尔?肯尼迪——以一种间接迂回的方式,帮我弄到这份工作。下面我来解释。
这不是我首次来到白宫。此前一年,我在波特高中——康涅狄格州法明顿的一所女子寄宿学校——读高三,担任校报《凉菜拼盘》(Salmagundy )的编辑。而1947届的杰奎琳?肯尼迪也曾就读于波特高中,与我一样,她也曾担任过《蝾螈》的编辑。我一心有志于成为记者,在1960年的竞选中,我的目光追随着肯尼迪夫人。她已是我们学校最知名的毕业生(我们也称之为“旗手”),如果她当上第一夫人,能采访到她绝对是项成就了。我打算给她写信,并提出正式申请。如果她回绝了我这名后辈“旗手”该怎么办?
日期:2013-01-19 21:4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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