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秘密——我与肯尼迪总统的婚外情》
第4节

作者: myx_0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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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我是件大好事,但对我父亲就不同了。这意味着他要打电话推掉之间给我定下的暑期工作。他之前托关系在纽约一家律师事务所给我找了份前台训练生的工作。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但我父亲却二话没说,说这没什么,“一边是到白宫去实习,一边是给一家律师事务所做前台,这还用得着选吗?”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就这样,我要去华盛顿了。
  日期:2013-01-19 23:26:28
  我是在新泽西东部长大的,我家是一片殖民时代建立的农场,是整个米德城县里年代最久远的。主屋是1781年造的,后来1800年到1850年又造了两幢附属的房子。一共有14间房子,有7处壁炉,还有一处图书馆,里面都是松木做墙板,天花板也是纯手工的。房子里还有一处宴会厅,时刻提醒着我们过去的辉煌,但现在我们很少在里面开宴会了,除非正好是谁生日或者过圣诞节。我母亲给农场起名叫寂静池塘农场,她说“这里已经不再有什么变化了。”

  要是那年夏天我没有去华盛顿,那么我就会每天搭一个小时的火车去曼哈顿城区上班,周末则和家人朋友一起在沙滩俱乐部游泳嬉戏。俱乐部离我家只有半小时的路程。我还会和我母亲一起在花园里劳作,帮着一起照料农场。我父亲当时在纽瓦克市忠实联盟信托公司上班,当一名信托官,周末则会放下工作,摇身一变成为快乐的农夫,开着拖拉机在我们家六十英亩的农场果园里劳作。现在一想到他,我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他在夕阳下拖拉机上的身影,他那会儿只有到了晚饭时间才会从拖拉机上下来。

  从外表来看,这的确是平静的乡村生活。我有个姐姐,比我大四岁,小名叫布菲,还有个哥哥,比我大两岁,现在是普利斯顿学院的大三学生,这也算是继承父业,他们父子俩都是从新罕布什尔州圣保罗学校毕业之后进入普利斯顿的。另外我还有个弟弟,比我小四岁,马上要去罗德岛州读预科学校,然后进入普林斯顿。另外一个妹妹黛比比我小六岁,过些年也会去上波特夫人的学校,最后,你没猜我,我们家很喜欢穿苏格兰花格子布。

  没错,我们家都是所谓“白种盎格鲁撒克逊基督教新教徒”,所谓典型美国人,但成长的过程中我没觉得我们家多么铺张或多么富有,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我母亲。她节俭的程度就像史诗中的英雄,令人不可思议。如果她能自己搞定的话,她绝不会考虑雇佣别人来完成某件事务的,不管是做木工、画壁画,其他的手工艺或者小修小补什么的。记得我八岁那年,我们全家从纽约城搬回新泽西农场,那时候我就充分领教了我母亲“我会搞定一切”的人生哲学。当时她一个人就搞定了所有沙发套和抱枕,自己去买了布料,自己缝补。她自己制作了书架,还自己重新修补了老旧家具。她还修好了所有木头百叶窗,为我和姐妹们缝制了圆领衬衣,上面还有皮毛和常青藤图案。她无数次开车送我们上下学,参与我们的学校活动,做家务,做午餐,还要在农场上照顾鸡群和羊群,这些不是宠物,而是我们衣食之源(虽然我和兄弟姐妹们都很难接受在农场在活蹦乱跳的小羊变成盘中餐这一残酷的事实)。她简直就有用不完的精力,自给自足,而且家务技能甚至能让玛莎?史都华 自惭形秽。

  日期:2013-01-20 09:59:13
  她真是生来就是这样的。她一辈子的理想就是结婚,然后培养一群行为良好的后代,让她的丈夫能无忧无虑追求事业,不用担心任何家务事。保持家庭气氛愉快舒适,操持财政不至于入不敷出,这就是她的追求。她其实和那个年代全美国的其他母亲没什么两样,不过我总觉得她是这类生物中的极端个体。
  我母亲很有魅力,身高适中,大概5英尺7英寸高(约合1.7米——译者注),面部轮廓很精致,身材很苗条,身段很完美,留着一头棕色大波浪。大家都叫她“丽迪”,这名字听上去就很开心,对她来说也挺合适。她待人很友善,性格外向,必要时候也能表现出家庭主妇的热情,但更多时候她表现得有点严肃,好像扛着天大的责任一样。

  她很少做傻事,但我也记得她有时候会做些无用功——节食,比如说一周除了香蕉什么也不吃。她根本没有必要节食,她根本就坐不住,这就确保了她永远也不会超重。甚至有一次,她父亲——我们的外公(他在附近有一座农场)——出于担心她会把自己累坏,给我们派了一位厨子。但厨子还没呆满一个月就走人了,因为我们发现厨师喝光了父亲的杜松子酒,还往瓶子里灌水掩饰。这样一来——其实我们早就期望如此了——母亲就又继续给我们煮饭了。

  我父亲兰迪则是个大个子,很快活的人。他哪儿都大——大耳朵,大鼻子,笑得也很“大”,而且老是在笑,我手头每张照片上只要有他,他都是在微笑、大笑或者显得很愉快。但这背后也潜藏着危险,直到六十年代他才被诊断出有躁郁症 。我们这些孩子都没有发现他还会有绝望悲伤的时候,很大程度因为只要他露出这些症状,母亲就会替他掩饰起来。那些年她过得很艰难,但我绝不认为在她生命中任何一刻她曾后悔选择这个男人共度一生。反之亦然。

  1973年我父亲因心脏病突然猝死,到那时他们结婚已经36年了。他终年68岁。一直以来他就很喜欢帽子,去世之后我们几个孩子都从母亲手里分到了一些,还有他最喜欢的照片。我现在还把他的照片挂在墙上。
  我在这儿把新泽西州50年代、60年代初的生活表述成一幅田园牧歌的惬意场景,当时我确实是这样觉得的。我觉得很幸福,也学会了热爱独自一人相处。现在想来可能是在模仿我母亲的家务活动和那种活力,当时青少年时代的我花了很多时间玩过家家。那是个巨大的维多利亚风格模型,放在我卧室的桌子上。我给它通电,给里面的房子上色,挂壁纸,然后从商店里买家具模型放进去。点点滴滴我都很关注,也很投入。在我想象中,这里面住着一家法国人,玛丽和保尔?珀罗,还有三个孩子,我还为他们编织了人生际遇和各种灾难。我会把“他们”从楼上到楼下,从一个房间移到另一个房间,为他们“创造”对话和各种情景。在空余时间玩这个游戏让我觉得很轻松自在,这给我一种控制感。这家人不得不“顺从”我的意志。

  日期:2013-01-20 19:48:44
  如果说这是我情绪释放的“叛逆”方式,那也是很隐私的。这和我性格很像,我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身体里住着一位“情绪总督”,他掌管着我的情绪,永远只允许我在“还好”和“低落”之间徘徊。我不会质问父母亲,也很少回嘴。我也很少和兄弟姐妹吵架或是打架。我觉得我有点畏惧冲突,同时也害怕冲突的后果。
  我们的生活自我节制,几乎每一步都已经为我们规划好了,我们所处所谓“阶级”的期望决定了我们不可能太出格。我的姐妹们,当然还有我,有客人来的时候会站起来行屈膝礼。打小大人就告诉我们,别人对你友善,你也要回以友善。每次家庭聚餐我们都会互相道贺,然后握手沿着桌子“传递爱意”。我们一直小心谨守戒律,政治和宗教不会在公开场合讨论,生怕让别人感到不快。谈钱也是不合适的,你不应该提起谁谁谁赚了多少,或者在什么东西上花了多少,财富绝不是用来夸耀的。我们潜意识里就觉得,我们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是共和党人,也拥有一样的新教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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