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秘密——我与肯尼迪总统的婚外情》
第6节

作者: myx_0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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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1-21 14:05:16
  我没能立刻就习惯波特夫人学校里的生活。在那里的前六周我很想家,空闲时间我一直在盯着窗口发呆,盯着来来往往的车流,期盼着里面能有一辆是我父亲的,来接我回家。尽管我们还是住在房子里,而不是挤在寝室里,但这只能让我更加思念新泽西的生活,只能加剧乡愁。我很羡慕我的同学,尤其是那些来自纽约城的,她们看上去那么聪明,那么能言善语,那么成熟。她们从小就学得对每个人都很和蔼、尊重每个人,也包括新来的女生(比如说我)。其实这都是因为我觉得不安全。我以前在学校里是体育明星,但在这里我没有她们表现出的那种“乖巧精致”,那时候我也不像她们那样能预感到以后会变得更好。头六个月我只有这种感觉,我觉得很焦虑,很孤独,对未来很不确定。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找不到归属感。

  我在波特夫人学校报道的时候错穿了运动用的马鞍鞋,这让我痛苦万分。我母亲观察力那么敏锐的人一定看出来了,所以她才在我大三那年圣诞的时候给了我一双阿伯克龙比式鞋子,终于我青年的记忆里留下了与鞋子比较“愉快”的时刻。鞋子知道今天还是许多女性幸福的噩梦杀手之一,我也不能幸免。
  当时我的自尊心正处于萌芽阶段,我应对的方式很独特,但很少见:我开始不吃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被某个在新泽西认识的女生吓到了,她去寄宿学校待了三个月之后回来过圣诞节,结果整整胖了30磅(约合13.5公斤——译者注)。我可不想这样。我越是紧张,这个女孩的样子在我眼前就越清晰。我花了很多时间照镜子,就怕自己发福了。当我没有无视食物或者把它们倒掉的时候,我只吃煮鸡蛋的蛋白,因为我听说所有的热量都储存在蛋黄里。这样一来,春假我回家的时候,比圣诞节假期整整轻了30磅。

  我母亲震惊了,我一辈子都很瘦,但这次我简直就是皮包骨头,吓得她直接就开车带我去纽约看医生了。那位医生是我们家的老朋友,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很有技巧,很能舒缓我的情绪,一点都没有贬低我的孤独感,也不觉得我没有密友,自我感觉很差是什么值得羞怯的事情。我甚至都不记得他是否提及了“厌食症”这个词。他说我并不是全然无能为力,我能搞定这些问题。就算我那时候情绪极度低落,这还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等我回去继续这个学年的时候,我情绪上已经没问题了。我开始进食,也开始把同班同学看作朋友,而不是竞争对手,我开始觉得自己可以把握自己的方向。我能和别人一样,按规矩活得好好的。接下来的两年,我投入到学校中去,还在课外活动中挥斥方遒,例如“演员”戏剧社,“近视”阅读社,还有《凉菜拼盘》,我在报社里处理细节问题,还要负责报纸按时出版。当我161年毕业的时候,同学们投票把我选为“第二学年以来变化最多的人”。但最令人惊喜的,还是和另外两名同学一起被选为“第一女总统”。

  日期:2013-01-21 14:07:02
  如果说在这第一流的教育中还有什么疏漏的话,那可能就是我们毕业的时候很少有人会严肃考虑职业的问题。恰恰相反,我们都很期待结婚,然后相夫教子。我并不怪学校,当时都这样。我后来在麻省诺顿市惠顿文理学院开始大学生活的时候,我没有觉得自己是在为将来会定期收到支票的生活做准备。我和朋友们一样,很期待嫁给一个合适的郎君,门当户对。没错,我的男人运确实不咋地,但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现在我充满期待。

  现在我翻出那时候的照片,看到的就是一个高挑、瘦削、像运动员一样的女孩,她终于找到了一点社交自信。我和男孩交往不会害羞了,我能和他们对话、打趣、甚至打发他们,觉得很轻松。我只要找到能懂我的人就好了。
  1962年在去华盛顿特区的列车上坐着的那个女孩就是这样。我受过良好教育,但也天真无知,没有性经验,和所有不太八婆的19岁女生一样,我很容易忽略不会直接影响到我的事情。火车继续穿过费城、巴尔迪我,我坐在闷热拥挤的车厢里,唯一在担心的就是我已经把我最喜欢的马德拉斯衬衣式连衣裙汗湿了,我必须要为第一天上班另外找一件穿。我知道我母亲给我把另外两件速干珍妮?阿普尔西德牌连衣裙也放进了箱子里,想到这儿我就轻松了很多。在华盛顿那种像沼泽一样的夏天,这样的衣服上班穿再合适不过了。

  换句话说,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传什么。
  日期:2013-01-21 14:08:06
  火车抵达华盛顿火车站,我拎着箱子走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我和世交好友温迪?格力莫尔一起租的房子,她在国务院工作。房子就是一般的平房,不过地段很好,在O街,就在乔治城中心地段。
  温迪今年24岁,就像是对妹妹一样欢迎了我。抵达的第一晚,我们一起煮饭吃,然后在地图上一起寻找去白宫的最佳巴士路线。我努力不让她看出来我有多紧张。我想都没想在白宫工作会有多少光环,会多么高端,或者说这段实习经历会给我的简历增添多少光彩(如果我会有简历的话)。我只是在担心能不能准点到,能不能做好工作。我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已经安全抵达了,然后很早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穿着刚烫好的马德拉斯连衣裙走下房子正门台阶,我突然想到要打车去白宫,这样我就能体验一下对司机说出“请到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这句话的那种颤栗感觉。但这傻主意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我把钱放回口袋里,走到街角搭上了去白宫的公交车。
  日期:2013-01-21 17:46:21
  “米米?比尔兹利”,我到了白宫西门,对门卫报出了名字。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老练。

  他核对了下名单,说:“是不是玛丽昂?比尔兹利?”
  “哦,对,是我。”
  “行,你能进去了。”
  一把他甩在后面,我就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在来这儿的巴士上,我把自个儿搞得很紧张,确信这次实习是个错误或是个残忍的玩笑——我甚至想像自己会被拦在白宫门外。这就是青春女孩缺乏安全感表现,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像是个骗子,莽莽撞撞四处乱闯,毫无归属感。
  可惜这口气抒了没多久就又遇到麻烦了,我要怎样才能找到新闻办公室,而不是在白宫走丢呢。我穿过走廊,从正门走了进去,然后穿过接待大厅,停了下来。记者常在大厅里游荡,看看能不能趁达官显贵从椭圆形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抓住他们做个采访。下一步该往哪儿走我毫无想法,只能向保安求助。他微笑着为我指路,把我带到了往左走的一处门厅。
  我暗自希望菲德已经在那儿对我打招呼了,但我根本没看到她。其实我遇上的头一个人是总统新闻秘书皮埃尔?萨林格,他冲我招手,毫不客气地把我叫进了办公室。虽然他那时只有36岁,他已经是首都要角之一,也是媒体宠儿。(后来1964年10月他竞选加利福尼亚参议员,时代杂志把他放上了封面)肯尼迪竞选总统的时候他就是新闻秘书,显然在白宫里也会接着干下去。他身材不高,略有将军肚,看上去蛮赶时髦,但最后效果总有些乱,而不是雅致,出现时总是一手拿着雪茄,一手抓着一沓纸。肯尼迪核心圈子一般都是出身常春藤 名校,门第高贵,但他都不是。尽管如此,他也受过良好教育,小时候在旧金山老家还有钢琴神童美名,一肚子街头小聪明。正是他,明白肯尼迪机敏的反应对媒体而言是何种诱惑,戳着肯尼迪在电视上现场直播总统新闻发布会,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样一来他的工作,和现在的新闻秘书一样,就成了负责管理不安分的白宫记者群,后者想和总统接触,却永远也无法得到全盘满足,所以有时候他还得安抚他们。他的男中音听上去很舒服,也很洪亮,办公室的门和墙根本隔绝不了,我在他办公室里听到的正是这样的声音。他前后来回踱步,用手指戳着空气,对桌边站着的两个男人咆哮着发号施令。他们和他都一样穿着,灰西装笔挺,白衬衫利落,还有薄薄的领带。后来我弄清了,他们是马尔科姆?克里杜夫和安德鲁?海切尔,都是助理新闻秘书。萨林格跟他们介绍我,说我是新来的暑期实习生,然后就把他们赶了出去。

  他转向我,开始描述我最近的职责。
  “看到这些电报打字机了吗?”他边打开浴室门,指着里面对我说。我在这之前从没见过这种机器,浴室里共有四台,两台靠着墙,两台在浴缸里,我很迷惑为什么它们要这样摆着。他们在那儿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从美联社 、合众社 、法新社 和路透社 传来的文件源源不断地从他们嘴里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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