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秘密——我与肯尼迪总统的婚外情》
第8节

作者: myx_0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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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1-24 09:02:07
  白宫职员也常光顾新闻办公室。我还记得一位,韦恩?霍克斯,他负责为记者和职员们安排交通事宜,有次开完墨西哥之行相关会议之后在我桌子边停下了脚步。他知道我来自新泽西,就跟我说他二战时曾在蒙茅斯要塞接受过军官训练,那里离我家农场很近,我们坐下来聊了会儿新泽西。后来我赫然发现在《纽瓦克晚报》一个叫“华盛顿快递”的栏目里竟然提到了这事,我母亲把这段剪了下来,寄给了家里每个人。报道写道:“史哈罗路上的米米?比尔兹利为白宫新闻秘书皮埃尔?萨林格办公室增色不少,”我只能猜测着也许是韦恩授意报社某人写的段子,也许是为了试着在中期选举 或是总统竞选连任时在蒙茅斯市拉点选票,预先打的伏笔。

  我很讶异每个人——从前门警卫到旅行办公室的人——竟然都能叫出我的名字,但我们根本就没正式相互自我介绍过。就好像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却一下子赢得了某个精英俱乐部会员资格一样。虽然我只是个实习生,我也立刻被接纳,感觉成了团队一份子。现在回头看,这是头几天给我留下的最特别的感受:归属感。
  日期:2013-01-25 14:32:29
  可惜这口气抒了没多久就又遇到麻烦了,我要怎样才能找到新闻办公室,而不是在白宫走丢呢。我穿过走廊,从正门走了进去,然后穿过接待大厅,停了下来。记者常在大厅里游荡,看看能不能趁达官显贵从椭圆形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抓住他们做个采访。下一步该往哪儿走我毫无想法,只能向保安求助。他微笑着为我指路,把我带到了往左走的一处门厅。
  我暗自希望菲德已经在那儿对我打招呼了,但我根本没看到她。其实我遇上的头一个人是总统新闻秘书皮埃尔?萨林格,他冲我招手,毫不客气地把我叫进了办公室。虽然他那时只有36岁,他已经是首都要角之一,也是媒体宠儿。(后来1964年10月他竞选加利福尼亚参议员,时代杂志把他放上了封面)肯尼迪竞选总统的时候他就是新闻秘书,显然在白宫里也会接着干下去。他身材不高,略有将军肚,看上去蛮赶时髦,但最后效果总有些乱,而不是雅致,出现时总是一手拿着雪茄,一手抓着一沓纸。肯尼迪核心圈子一般都是出身常春藤 名校,门第高贵,但他都不是。尽管如此,他也受过良好教育,小时候在旧金山老家还有钢琴神童美名,一肚子街头小聪明。正是他,明白肯尼迪机敏的反应对媒体而言是何种诱惑,戳着肯尼迪在电视上现场直播总统新闻发布会,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样一来他的工作,和现在的新闻秘书一样,就成了负责管理不安分的白宫记者群,后者想和总统接触,却永远也无法得到全盘满足,所以有时候他还得安抚他们。他的男中音听上去很舒服,也很洪亮,办公室的门和墙根本隔绝不了,我在他办公室里听到的正是这样的声音。他前后来回踱步,用手指戳着空气,对桌边站着的两个男人咆哮着发号施令。他们和他都一样穿着,灰西装笔挺,白衬衫利落,还有薄薄的领带。后来我弄清了,他们是马尔科姆?克里杜夫和安德鲁?海切尔,都是助理新闻秘书。萨林格跟他们介绍我,说我是新来的暑期实习生,然后就把他们赶了出去。

  日期:2013-01-25 14:33:48
  他转向我,开始描述我最近的职责。
  “看到这些电报打字机了吗?”他边打开浴室门,指着里面对我说。我在这之前从没见过这种机器,浴室里共有四台,两台靠着墙,两台在浴缸里,我很迷惑为什么它们要这样摆着。他们在那儿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从美联社 、合众社 、法新社 和路透社 传来的文件源源不断地从他们嘴里倾泻而出。
  “是噪声,”他说。我突然明白这解答了我的疑惑,为什么他们会呆在浴室里。
  他又指向了墙上挂着的一套剪贴板开始解释。我的工作就是在电报纸泛滥到地板上之前,把他们切成一英尺长的一段一段,然后夹到墙上每个通讯社对应的板上去。
  最后他告诉我可以叫他皮埃尔,然后就叫我出去了,“外面的姑娘们会把剩下的告诉你的。”

  “姑娘”说的是他办公室外面敞开式房间里的秘书,严肃而工作认真,大多三十来岁,对“姑娘”这一称呼一点也不反感。老实说,我也不在乎被这么叫。当时我还不知道女权主义是怎么写的呢。这种安排对我来说简直是天经地义。男人主事,女人辅助。
  克里斯蒂娜?坎普,皮埃尔的执行秘书,也是办公室女职员事实上的领导,带着我继续白宫启蒙之旅。为拿到我税前每周67美元的薪水,我紧接着花了半小时填入职表格。然后她带着我走到了新闻办公室入口处的一张灰色桌子后面,告诉我那就是我的桌子,还有边上笨重的雷明顿打字机。此外还有个电话机,标准黑色转盘机型,底座上还有六个闪闪发光的按钮,供我使用。对一个从未在办公室里工作的人来说——我此前只当过临时保姆和家政助手——这就好像是个全新的世界向我敞开了大门,充满了各种可能性。在白宫新闻办公室有张自己的桌子,有自己的打字机,一下子让我觉得似乎此生足矣。我竭尽全力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但这一切都太是回事儿了,所有的一切都那么令人兴奋,那么不可思议。

  日期:2013-01-25 17:13:44
  我觉得似乎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精通一种小技巧,能同时看上去好像多动症一样,但又很放松。似乎因为身为某种特殊物品的组成部分之一而欣喜得脸上发红,身体发热。这种感觉很快也席卷了我,可能有生以来头一次,我也觉得自己很特殊,我开始觉得生命有了方向。
  克里斯蒂娜?坎普解释说接打给新闻办公室的电话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她说得很清楚,对付这些电话是有艺术的。如果这不过是记者打来问个一般问题,例行公事,比如什么时候皮埃尔?萨林格会在办公室里开新闻简报会之类,那我自可以提供消息。但只要这电话涉及一点点实质性问题,比如要求对某项行政政策做出解释或仅仅要核对一句话,我就要立刻把电话转给更资深的人。我得学会应付这六个忽明忽灭的灯——是六条不同的电话线——一直在响铃,却不会相互切断,就像是玩杂耍一般。这虽不像火箭那么复杂,但头几晚我睡得不是很好,直到我完全搞懂了这个系统。

  新闻办公室里一共有九个人,我们七个挤在这个小小的开放空间,而皮埃尔则一个人享受着宽敞的办公室。他办公室有两扇门,一扇通向我们这儿,另一扇打开后是一条过道,直通椭圆形办公室。(我后来读了皮埃尔的回忆录《和肯尼迪在一起》才知道,有时总统晚上会从椭圆形办公室到我们这小地方来探险,在我们桌子周围巡视。总统有借走书籍和文档的习惯,有时皮埃尔得从他床头柜上拿回来。)这里气氛相当开放自由,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要完成所有工作。就算他工作性质很敏感,皮埃尔也很少关着门,我都能听到远处浴室里传来的电传铃声。像合众社这样的通讯社用铃声来凸出重要的信息,比如铃响四声意味着紧急消息,而铃响十次的“快报”,则是为最重要的新闻预留的。一旦铃响,我就得跳起来,替皮埃尔收取新闻电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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