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你跟别人睡……(绝口不提爱你)》
第26节作者:
9月的果果 接下来一曲至终,燕子始终优雅地坐在沙发里面,我仍然像全职保镖贴在旁边,各自保持不变的POSS,仿佛我们面前坐着另一个时空的古典主义流派画家,使用柔和均匀的光线、纤细精湛的技法,将这一刻不言不语的温柔镌刻在中世纪的画布中。
再接下来几曲至终,我和燕子依旧如昔,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看该死他们跳舞彷彿看见一个千里洋场在演变夜上海的剧情。
日期:2009-10-06 00:43:12
我暗暗思忖,准备下一曲终了,该死他们一群医生退回来的时候就打个招呼,离开这个无比浑浊的舞厅。
“我们跳一支舞罢。”燕子突然起身对我说。
我愣头愣脑看着她,很想说不会跳舞不想跳舞等等推脱的话语,偏偏此刻一个字都不晓得从何而说。一个成语说,这样的场面叫欲拒还迎。
燕子伸出右手,我迎上去轻轻握住,感觉她的小手微微有些冰凉。我们心有灵犀步入舞池,她将左手搭在我肩上,我自然温柔地扶住她的细腰,然后笨拙僵硬地听随鼓点,左边晃一步、右边晃一步。
“你真不会跳舞?”燕子微笑问我,她的个头很高,眼睛和我平视,我慌忙将视线移到她脑后一个中年妇女的卷发上。
更要命的是,我发觉自己开始发生生理反应。
我承认,我很少和女孩肢体接触。大二的时候,同班同籍的女同学叫卢苇,在一次游玩了植物园返校的途中,边搓小手边呵气,对我说冬天天气冷死了。我穿一身的运动装,双手抄在裤兜里,开玩笑对她说我兜里可热乎啦,你也伸进来暖和暖和吧。卢苇居然毫不犹豫就在大街上把小手伸进了我的裤兜,右边裤兜破了很大一个洞,两周以来都没有想起缝补,所以一路上我的手指都在裤兜里紧贴着大腿丨内丨裤边缘。
卢苇伸进来的动作迅速且敏捷,一伸到底。我慌忙一把抓住她还在继续下探的小手,大腿肉肉地贴着她的手背,小兄弟立刻好奇地抬起头,顶起一把小伞张望旁边这位不速之客。
我无比尴尬,弯下腰翘起屁股来掩饰前面撑开的小雨伞,两边看看行人,感觉个个都含笑好像看到了我的窘样。
我颤巍巍向前迈了几步,紧张得满脸发烧双手发抖。抓住卢苇的小手打算慢慢爬向兜外,她略一发觉,马上固执地用力下潜,吓得我差点张口喊饶命。
我随着音乐慢慢把身体向后挣扎,逐渐远离怀抱中的燕子。因为我觉得小弟弟已经被稀里哗啦的音乐唤醒,每踏一脚舞步,它就长大一分,像宇宙爆炸学说形容那样,无止境地继续膨胀。
燕子依稀察觉到了什么,腼腆笑道:“你很紧张呀?”
我尴尬得说不出话,所以连续踩她两脚作为回答。
“我们不跳了吧,我真的不会跳。”我弱弱地恳求。
燕子略一迟疑,望着我眼睛说好吧,“里面空气不太好,我们到外面去透透气。”
舞厅外面有很大一个露台,还有假山花草和凉亭,三三两两闲坐着一些同样出来透气的男女。美女当前,花前月下,简陋的楼顶花园恍惚若武陵源境,台阶上绿油油的青色苔藓映印出一串倾斜的鞋迹,欲放的桂花在月影中婆娑。
燕子问道:“你还是大学生吧?在哪个学校念书?”
我心想,原来相亲的开场白就是相互询问对方的基本情况?该死难道没有把我的情况先告诉对方?他这媒人做得也太差劲了吧?听别人说相亲,不是喝茶就是吃饭,哪有约一大帮子人出来陪着相亲的道理?莫非该死是在耍我?
如果当时我就知道该死不但是在耍我,而且玩笑开得那么大,那晚的我,肯定不会出现在南云舞厅,更不会认识燕子。
我像回答户籍民警的盘问,一口作气滔滔不绝告诉燕子,小生姓萧名果字英俊,外号潇洒,今年本命年所以手腕拴了一根红头绳。成都大学毕业回来靠关系进了单位三个月后就停薪留职因为不喜欢约束,收入不高刚好养得活自己,爱好广泛但都不是谋生的手段。家有一姐去年出嫁,父母身体康健没有负担,反倒是我仍像蝗虫一样赖在家里吃喝,从不上交伙食费。高中开始暗恋一个女生,到现在刚好八年前个月她已经结婚了,但是我们是清白的。
最后一句话我盗版鹿鼎记韦小宝她姐姐的经典台词,所以我说的时候哈哈笑起来。
燕子肯定被我弄的昏头转向,没搞懂我叽里呱啦说的什么意思。后来她才告诉我,第一次见面以为我神经有包。“那晚上,曾医生没有说给我介绍男朋友,只是约几个科室的同事晚上去跳舞。”
日期:2009-10-09 22:02:30
我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就像相信每期彩票都会出一个大奖,如果你没中奖,那是因为缘份未到。
我从没有中过五百万,所以我也从不一见钟情。
虽然第一次认识燕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让我心跳加速,但第二天我就忘记了该死安排的这场相亲。
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的自由。
几天后,雨晴约我喝咖啡,她在外企上班,我们差不多又有三个月没见面。在格调幽雅临街的玻璃窗里面,她唏嘘了一下午。
“哥,你说分手就分手,你有没有想过,从高中到现在你追得好辛苦?当年你感动了全年级女生,却感动不了张黎,那时的你都没有轻言放弃。现在你终于修成正果了,我们都看出来张黎爱上你,你却和她分手?你究竟在想什么?要什么?”
我沉默不语,任由谢雨晴指责每个男人都喜欢犯的臭毛病。
“任何人都可以背弃爱情,唯独你不能,你以前是学校公认的杨过,快八年了,你怎能说放就放得下?哥,我真的想不通。”
我的脑海浮现起小学劳动课一锹将张黎的脚铲伤,从此她转学远走他乡。高中时候她辗辗转转打听到我的学校,披着满天彩霞来到球场观众席上方,静静看完我踢完比赛。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我却怎么也记不起她五年级时候的模样。
“你还记得每个晚自习乱涂乱画的诗句吗?你扔掉一本练习薄,我捡起来帮你重新整理抄写,毕业的时候我帮你送给张黎,你看过她流泪的样子吗?她一边哭,一边读,一边说果果你好傻。”
哦,原来那晚雨晴让我骑着单车,送她到张黎家去,就是悄悄送我写的诗集?我在楼下死活不肯上楼,抽了一盒烟才等到雨晴出来。我问她找张黎做什么,她一直不肯说,结果是将我写过的长长短短句子,拿去感动张黎。
“你上大学时候,假期回来,本来只有短短一两个月,却收到那么多女生追来的情书,还有泸州的,小龙坎的女同学跑到你家来。那时候你说过除了张黎,对谁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是呀,我无可奈何陪重庆籍大学同学在街上闲逛,结果碰到张黎下班来找我,大家在路边尴尬了半天,最后张黎还请客吃饭,从此对我的外事总是一笑置之,还常常调侃我有空多带女同学回家来吃饭。
“哥,你们同丨居丨了半年了吧?是她要求结婚,还是要求其他什么?怎能让你一下子说断就断?跟她结婚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吗?”
雨晴说得没错,是张黎要求结婚。但是她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可以很盲目,你只会记得她的好,看到她的一颦一笑。曾该死经常告诉我,爱情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没有钱,一切都是狗屁。“有情饮水饱是骗傻儿的,哪个女人愿意喝一辈子自来水,老子就把姓改成‘假’!”
我抬起头看看雨晴,轻轻告诉她:“梦,终究是要醒来的。”
雨晴激动得有些奇怪,好像和我分手的不是张黎,而是她。
“你的梦就算要醒,未免醒得也太快了吧?你的初恋,你从高一追到大学毕业,好不容易追到张黎你却现在放弃?你究竟是哪根筋出了毛病?张黎哪点不好?还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我很想告诉她同丨居丨并不都是先上车后买票,我和张黎的爱情纯洁得就像古代的一张宣纸,发于情而止于礼,每日举案齐眉,却从没有洞房花烛。分手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该死的警告,让我惭愧自卑。你可以不给她买辆保时捷,但是你不能许诺一张难以实现的空头支票。
和雨晴在外面吃过晚饭,我租了几盘VCD回家。法国世界杯刚结束,我的夜生活一下变得非常空虚,租碟子看成了每晚的消遣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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