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你跟别人睡……(绝口不提爱你)》
第40节

作者: 9月的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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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1-12 17:46:42

  姗姗说,“你的一边倒可以去修剪了,再长一点显得颓废。你也可以剪短发呀,那才有男人味。”
  祖儿斜过头来露出浅浅的酒窝望我,也许在幻想我留短发的样子。
  我告诉她们,“高三毕业考试,我数学差2分及格,差点连毕业证都领不了,更失去参加高考的资格。不能参加高考会怎样?会死人的!你们知不知道,那就意味着12年的书都白念了。我们那时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挤过去生、掉下来死。”
  思绪一下穿梭时空回到多年前的那些夜晚,我拿着补考通知单和杨松趴在公园的栏杆上,望向黑暗深处星星点灯的一轮轮光圈。学校为了提高大学升学率,规定毕业考试要达到一定分数线,才能参加高考。明天开始我只能回家自习,两周后参加补考,补考通过以后,才有资格参加高考。
  你在家好好复习嘛,每天下午放学我给你找些学习资料和卷子来,一定要通过补考哟。杨松鼓励说。
  放心,肯定通过补考,我还要和你们一起参加高考!这一刻我才真明白三年的高中玩得过了头,连高考的通行证都拿不到,不但脸丢大了,前途什么的都好像变得遥远起来,一切是那么陌生,未来开始变得模糊。
  第二天中午我去剃了个光头,贼亮贼亮的,晚上看书也不用点灯。回到家我穿过客厅,对直走进我的房间。老妈和老姐跟在我身后一直追问,你是哪个?你找果果呀?他还没回来。
  祖儿三人听得发笑,问我真剃光头了呀。
  我剃了光头在家复习了半个月,杨松和雨晴每天放学都拿着复习卷子来给我看,给我勾重点,猜测补考内容。雨晴第一眼看到我的光头,难过得还差点流泪。
  补考顺利通过,总算没有辜负我那一刻立志的壮举,和朋友的关心。

  进大学报名的时候,我的头发也只有小平头那么长,然后三年没剪发,毕业的时候披一肩长发活像街头小混混。
  姗姗的身体大幅度左右倾斜,仔细打量,像画家起笔之前揣摩观察作画的对象。然后她摇摇头说,“你留长发肯定不好看,我最讨厌男人的头发长过肩膀。”
  祖儿凑到我耳边问,“你大学长发的样子,照片是不是都被她烧了?”
  我嗯了一声。
  祖儿笑着小声说,“我好想看一看你长发披肩的样子。”
  我说,“那好办,我以后都留长发,你一定可以看得见。”

  说这句话,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和燕子最后分手的时候,我们相对流泪,但是互不认输。
  我字字带血地对她说,这辈子我只买过两次玫瑰花,都是你生日的时候,从今以后我发誓不会送任何人予玫瑰花。今天你离开以后,我要蓄两年头发,纪念我们认识两年的日子。每年你的生日,我都会给你打电话,亲口对你说一声生日快乐。这三件事,算是我对你最后的承诺,祭奠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燕子流着泪却为我擦泪,傻子,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走,对你以后的女人也不公平,我明天就去换掉手机号码。
  我凄然微笑,说没关系,号码不重要,我一样会对着空号向你说声生日快乐。
  这是我对燕子说的最后一句话。九年来每到那一天,我就拨1350033****,最先几年都是一个男人接电话,我说燕子,生日快乐!第一年那个男人说你打错了,我不是你的燕子;第二年那个男人说你有神经病呀;第三年那个男人绝望地说你搞错没得,又来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对我打的电话印象这么深刻?因为那一天很特别,是每一对年轻人都要买玫瑰花的日子,那一天的爱情特别重,因为玫瑰花都涨价了。年轻人还会欢快地说,今天是情人节!
日期:2009-11-12 22:12:38

  晚饭以后时间挺早,我们就在解放碑闲逛。祖儿问我今晚回南坪吗,我想了想说,晚上我回去帮你把床修好。她别了我一眼,又伸出长手来揪脸庞,我轻轻一晃就避开了。这一招我俩已经达到心有灵犀的地步,只要一看她的眼神,我就会条件反射开始避让。
  “夜场结束以后我还要和琪琪去批发衣服,你就别跟我一路了,你站在那里碍手碍脚。”

  “那我咋办?”
  “你和姗姗先回去吧,反正我天亮就回来了。”
  “你不怕她勾引我呀?”
  “好呀,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以为我怕呀。”

  然后一只长手揪过来,我没有避让,我抓住她的拳头轻轻咬了一下。
  今晚姜军在迪吧打碟,祖儿和姗姗领舞,我混迹在角落继续喝蓝色的巡洋舰。
  喝得有些酒意了,我也蹦到舞池中去蠕动。我不会跳舞,但在频闪的光亮中,我每一个晃动都像是舞动,连懒洋洋的叹息都化作气泡在空中飘扬。可能是我眼花了,那也许只是泡泡机吹出来的气泡而已。
  一个女孩面对我疯狂扭动,我也抽筋似的晃动双手向她致敬,她露齿一笑,满嘴牙套。关键是一束灯光飞过来打在她脸上,她的鼻子慌忙后退,聚集力气后又冲向前来回击,所以鼻头肥硕,鼻梁若有若无。我慌忙借扭动的姿势转向右边,又看到一只男人的大鼻子在眼前晃。
  流了一通汗水,我慢慢向前台挤,挤到离祖儿最近的地方。嗨高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忘形?反正我在下面举起双手朝祖儿又蹦又跳,她在台上回以微笑。一束光打在她的脸上,如希腊美丽的爱神Aphrodite,性感且浪漫。
  酒精和音乐交织,射灯与呐喊起义,我想在这样的舞场中,没有谁会真正保持清醒和假装糊涂。清醒不过是伪装,糊涂就是装腔,这难道不是流光人生?

  我和姗姗回家,她进屋就打开电视当收音机,还把我当透明一样不理不睬。她的嘴里哼着刚才姜军碟子中最好听的一段曲调,反正记不得是哪首了,你想寻找是谁的专辑很难,因为姜军说他们音乐的来源是每个DJ的秘密和生命。对泡吧的人来说,也就是挑拨神经的催化剂。
  我把门掩过去,掀开床垫,看到断裂的两根横梁。稍稍想了一下,我把床尾的木头换到中间来,然后满屋翻箱倒柜。
  最后在客厅外的隔断抽屉里找到一些工具,居然有钉子、小啷锤和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看来房东是会过日子的家伙,常用工具一应俱全,而且幸好都留了下来,今晚派上用场。
  我回到祖儿房间开始用钉子和小铁丝固定捆绑断裂的木头,搞得满屋“乒乒乓乓”。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姗姗依在门套子上对我暧昧地说,“钉钉,你在做啥子哟。”
  我愣了一下,反问道:“哪个钉钉?你喊哪个哟?”
  她噗嗤一笑,“你不是说你是钉子我是眼哒嘛,我是要喊你钉钉噻。”

  原来她刚才在外面稀里哗啦,就是洗了一个澡,湿漉漉卷曲的长发挂在光滑的肩上。薄薄的睡裙用料极其吝啬,裁缝好像恨不能再节约一寸一线,所以不想暴露出来的肌肤也在每道缝隙里放光。
  跳舞的女孩身材都很修长,曲线完美,就像一片等待开采的油田,诱使每一个男人都想用眼睛喷火去点燃,然后一起在火中涅磐。
  我哦了一声,硬生生把准备回敬的“眼眼”两个字合着口水吞下肚。
  话说某女记者下乡同老农做近亲结婚的危害的调查,她问老农,为什么不能近亲结婚啊?老农憨厚的摸摸头说,太熟了不好下手。

  我还没达到老农的思想境界,但是男人的心总会因性感而突然搏动,这与爱情无关,DNA中的密码对我们解释说这叫本能。
  本能有时候会要人命,凶器就是那把冷飕飕的冰锥。
  我还真不会对熟人下手,她是祖儿的朋友,才认识一天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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