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自己来说北京的落后——从吃开始》
第17节

作者: 咕咚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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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皇家的生活与一般百姓在观念上的差距才是根本的差距。在皇帝看来吃饭已经不是为自己身体服务,起码他从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皇帝的吃、喝、婚娶以至性都是是为了天下芸芸众生,也可以认为皇帝的一切举动,甚至是拉屎撒尿都是服务于天下芸芸众生的政治;而一般百姓对于家门三尺外的事物是不会给以太多的关注,在意的好自己、老婆和孩子就足够了,吃饭就是为了果腹,没有其他的意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生活。

  那么,在这种差异下两者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沟通和交流的。于是就出现面对皇帝的恩赐,百姓一直感觉是深奥难懂,不知所云;反之,皇帝体察百姓的行为、举动、言论,永远认为是愚蠢至极,毫无道理。
  其实皇帝并不象百姓想象的那么深奥;百姓也不象皇帝认为的那么愚蠢。问题是大家永远做如此想象,做如此认为。
  在吃的上面,皇帝吃饭在形式上比百姓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复杂的简直无法理解。比如所谓的“满汉全席”,并不象相声里说的一次上那么多的菜,也不象人们想当然的认为那么形式单一。“满汉全席”按照功能用途和招待来宾身份的不同大概有6种,即蒙古亲潘宴、廷臣宴、万寿宴、千叟宴、九白宴和节令宴,而每种宴连菜带饭还有小吃大概有四五十种品种,就一个宴来讲没有一般人想象的热闹,但形式、规格、程序比桌子上的菜要复杂的多。再而,从邀请对象的选定,来宾的接待,来宾的座次排定,场面布置,餐桌摆台,舞乐演奏等就够手下的人燕儿飞般的忙活的了。但不管怎么忙活,在清朝268年的历史上也忙活出“满汉全席”这个词来,后来人由不甘寂寞地继续忙活,终于诞生了“满汉全席”这个词,河北省遵化县清东陵的睡睡的皇帝们,你们就乐吧。

  可以不夸张地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总裁的员工不是好员工,不想当老大的马仔就不是好马仔,不想当董事长的股民就不是好股民,不想当皇帝的人干脆就不是人。
  还是说吃。
  人类就是如此,有梦想就有实践,但当皇帝太难了,比考公务员难多了,那么象皇帝那样去吃,似乎还比较现实。落魄的地摊相声大师想象的出来,就有精于雕虫小技的国人做的出来,更有钱多的没地儿放的爆发户吃的下去,更加有无聊专家敢把这些无聊的垃圾颂为中华饮食文化的精髓,把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孕育出的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残忍地和奢靡联系到了一起的人,说其无知已是丧失原则的了,其人当“坑”,其言当“焚”则更加恰当。

  我们都熟悉的麻婆豆腐、叫花子鸡、白切鸡、过桥米线、煎饼卷大葱等,本更能代表中国,而山西的面食更是非苦难民族不能创造的出来的美食。
  饺子、元宵、月饼、粽子等食品,已超出了饮食文化的范畴,成为祭天、祭地、祭神、祭圣贤的牺牲。
  中国不但节日多,节令也多,是凡到这样的日子吃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找机会吃一顿是合理的要求;而这些吃,把它单纯看成吃喝、解谗是缺乏中国式的思维方式的,洋人可以这么看,国人要是如此看就有点大不敬的意味了。所以说现在有人讨论饺子是否好吃,就很有点大脑进水的嫌疑,平时吃速冻饺子就类似美国人的汉堡包,快餐而已,充饥罢了,没什么好吃不好吃的,而春节的饺子,则是一种仪式,是一种庆典,从皇帝到乞丐在春节的当口上都努力地要吃一口饺子,吃到嘴里就算咬了口盐疙瘩,淹的舌头、腮帮子失去了知觉,嗓子冒火,也要不停地说:“好吃,好吃,真好吃。”因为这也是仪式、庆典的一部分。在喜庆的时刻你配合一下情绪能死呀。

  人生要经过大小许多仪式,只有少数的对自己有用或有益,大多数与己无关,很是无聊和痛苦,但必须走过,因为这些仪式或许对别人有用或有益,就算委屈一下自己来帮助一下别人了吧,也要积极参与。在中国众多的节日食品都属于这种类型。
  或许,人一生参与的大多数仪式对自己而言是违心而做的,作为这些仪式的组成部分的食品,我们的咀嚼吞咽也可能是不情愿的,只是在完成一种程序,表达一种态度,严格说这已脱离饮食文化范畴了,成为在古代称之为“礼”,在现在叫做“政治”的东西了。
  当我们把那些用不着边际思维方式猜想出来的,和各种仪式中作为礼器的食品从我们的饮食文化中分离出去,我们可以发现,其实中国的烹饪不奢靡,不陈腐,也不繁琐了,而且有了几分时尚、添加了许多前卫了。
  农业国家的人就是靠天吃饭,所以节令性食物并不是人为的程式化,而是随自然的节奏、程序改变,立秋了就要添“秋膘”,吃肉,春天到了就要尝春芽,吃——春饼。
  现在南方的春饼,也叫春卷儿是将馅裹卷在薄饼里,下油锅炸,再食用,而北方人吃春饼是不下油炸的,用饼卷就吃,这里咱们说的还是北京。
  春天对于一个农业国家是最重要的季节,它关乎一年的生计,一年的希望,也是送别苦难的寒冬后的欣喜。万物复苏,冰河流动,牲畜添了新膘,脱落了旧毛,大地一派新鲜,一片骚动。另人担心的饥荒不会来了,丰收的希望不远了,此时不庆祝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自己。
  当人们用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哪怕是最无聊的事情,也会化腐朽为神奇的。春饼就在这个时候登场了,这是众多以灶台为终身岗位的家庭主妇们为我们精心打造的杰作。

  去年的陈面可以可劲的用,也正合适做饼,所谓和面要“硬饺子软烙饼”,在春饼上可以适当硬一点,因为春饼要薄,为了增加强度在和面时,可以适当加一点盐。和好的面团儿可以直接出“劲儿”,擀成15公分大小,为了使饼更薄要三个一起擀和烙,中间刷上些香油,防止粘连,烙好的饼要经蒸锅嘘一下,使其柔软。
  饼卷的菜,应该围绕春的主题。现在有养殖暖棚了,冬天都可以吃到青玉米,过去人们只能按时令吃菜。在科技发达的今天,在时空错乱的世界里,我们偶尔地遵守一次自然法则估计不会有危险吧,请按照农时吃一次饭吧。
  豆芽、萝卜英儿、豆腐丝、豆腐熏干、白菜心儿、酱牛肉,还有什么?没有什么不可以。去年冬天存下的大葱,今年刚刚长出来的柳树牙儿;今天新炒的滑溜里脊丝,昨天吃炸酱面剩下的炸酱;槐树花,榆树钱儿,你的口味,你做主!怎么吃?可以让妈妈卷好了给你吃,可以让妻子送到你嘴里吃,更可以情人相依互喂着吃,这就是春卷儿,这就是一年的开始,个性、浪漫、传奇、写意、洒脱。你可以把春卷卷好码放在精美的骨质磁盘里,也可以随意地放在铺垫了餐巾纸的竹垫上,更可以菜饼分开让客人自由来完成最后的制作——卷饼,怎么都得体,怎么都成趣,怎么都是诱惑,怎么都是春饼,这是家庭中的日常小吃,也是迎春的盛宴。这一切,属于我们中国饮食文化,属于出神入化的春饼!

  当你远离奢靡盛大,当你告别繁文缛节,你会发现简约居然也会那样的奇妙,那样的出神入化。
  2007年10月17日下午于上海国家会计学院

日期:2007-10-18 9:37:46

  我买房的体会:
  1、要狠,当初为首付我是倾囊而出,连装修钱都没有了,但随着把原住房出租,家庭财政状况逐步好转,生活质量已经回到,甚至超过购房前的水平;
  2、要快,我选房是在听到同时介绍后,2个小时到小区看房,用半个小时选房,与老婆通了个电话,就交了房号订金。两天后,带领全家看房,并交了(大)订金,签了合同,3个月入住时房价总额比我签定合同时已经涨了10万;
  3、要大,买你买的起最大的房,不要当心房子大没人住,不要想着只你这一代人住,要为将来准备,为老人准备,为其他意外准备;
  4、要强,不要把买房当作投资,当成消费;别把吃饭、锻炼身体当作消费,当成投资,身体强,什么都不怕。

日期:2007-10-23 14:12:06

  快一点,再快一点
  早餐,永远是一场硝烟弥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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