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重庆生活实录:脂粉地狱》
第33节

作者: 雷坤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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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2-08 18:56:56

  城市发展,高楼迅崛,时事变迁,人心趋恶。
  读小学那阵,我家所在大院算重庆较高楼层,地处半山坡,站在楼顶观景,长江滔滔,油轮如鱼划过。那时整个院子友善和睦,各楼层老头老太,逢艳阳日聚集院子,晒家事晒心情。谁家小猫死了,谁家女儿出嫁,谁家老婆出轨,俱都一清二楚。小时候我是读书天才,年年考取第一名,每次捧着奖状回家,老妈都会赏我一枚鸡蛋。老爸没妈那般体贴,凭纯熟的木工技术,帮我削制市场上的玩具:俄罗斯AK-47、王五的大刀、杨子荣的匣子枪。班上有钱人的孩子,个个都觉稀奇,常拿奥特曼跟我换,我不肯,他们就加糖果加蛋糕,甚者掏出积攒的零用钱。这些孩子有的,家里人都不会买,一是平头百姓消耗不起,二是我生来就没那个福气。我渐渐见钱眼开,把木制玩具但艺术品卖出去,回头又找老爸订做,他就是这点好,每求必应,一次比一次做的好。最后一把AK-47,毕业前夕我高价拍卖,竟然卖了86块。买家是九龙坡区蔡主任的儿子,据说后来不务正业,用老爸的污款嫖赌,最后为争女人枪杀情敌。五年前我在重大深造,他却迈向阴森森的刑场。

  院里的老头都认为我是人才,老太们即便嘴利牙尖,也尽捡好话说,张婆说我以后是数学家,刘姨说我会开宇宙飞船,陈姑姑稍微实际,说我长大了是个帅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保不定会娶明星当老婆。那时有彩电的人家占少数,有一次在陈姑姑家看晚会,宋祖英彩妆出场,看得我眼睛都直了,嚷着长大后一定要娶她。陈姑姑,说等你长大她都老了,长大后娶和你年龄相当的明星吧。长大后才发现世道变了,明星多数都被导演和谐,甚至还拍了艳照门,全身上下都被全球人民瞻仰遍了,娶这样的人做老婆,还不如娶一个40岁的寡妇,既懂性技巧,又温柔体贴。

  在岁月的长河中,我并未长成一条大鱼,从某种角度讲,辜负了长辈期望,也让老两口心寒。人就是这样犯贱,当你成熟往后看,发现知识和快乐成反比,涵养与痛苦成反比,惟一成正比的是身体和生殖器,但它们的成长,都有一定的限度。据说撒旦的鸡鸡比亚马逊河还长,那都是神话传说,无聊人等吹牛的,我的鸡鸡长了27年,悄悄测量数十次,膨胀完也只有17公分。
日期:2009-12-08 18:59:18

  到楼下吃了两根油条,边和豆浆边拨吴倩手机,今天是礼拜天,这时候死妮子一定好在沉睡。电话响了七八声,吴倩接起,懒洋洋地问我:“秦风啥事啊。”我说你现在咋这个糗样,她啧的一声,说我在睡觉呢,这段时间也不能外出,家里人勒令我闭门思过。我立马给她下猛药,说今天不许提你的家事,否则老子跟你急,咱们谈谈别的吧。话毕听筒那头悉悉索索响,估计吴倩在穿衣服,等了一阵,吴倩又问:“到底有啥子事。”突然觉得她变冷漠了,说没……没事,就打电话问问。正要挂断电话,吴倩娇滴滴扔来一句:“亲爱的最近想我没。”算算老爸生病住院,至今已有十余天,我说好久没想了,仿佛那玩意也没法勃起。吴倩异常惊讶,说那个出问题了怎行,快去医院检查,不然哪天真嫁你了,本小姐得活活守寡。我暗暗苦笑,说老子现在就在医院,结果也出来了。吴倩信以为真,心急如焚地问:“结果是好是坏。”我强忍悲痛,说坏到极点了。吴倩听了默不作声,仿佛我真得了阳痿,我忍不住失声大笑,说瞧你紧张的,结果不是我的,是我老爸,他患了……

  我想说老爸身患鼻癌,所剩时日不多,话到嘴边悲从心来,最终被强行噎了下去。沉默良久,吴倩笑了笑,说那玩意不行,对我也没什么,咱们禁欲好了,更可做丁克家庭。我又气又急,说你笑个锤子,爸就快死了,你他妈还笑!话毕听筒那头当地一声,接着传来吴倩的喊叫,问及细由,死妮子说不小心将杯子碰到了地上。我猜她都是过于惊讶,顿了一顿,吴倩颤抖着问我:“叔叔有救吗?”我说:“得了癌症还有啥救,能拖多久算多久,现在只有尽量满足他心愿。”吴倩默然无声,顿了良久问我:“叔有什么心愿,咱们尽量帮他。”“他想见你一面。”话毕气氛陡然沉寂,心头禁不住悲哀,说你不方便就算了。吴倩嗫嚅道:“秦风别误会,我是在想,如何逃离爸妈的管制,你放心,我一定会来。”

日期:2009-12-08 19:01:45

  晚上喂老爸完药,我说起吴倩要来重庆的事,老头子甚是开心,老妈却一脸愁容,自言自语地说:“淑芬怎么还不来。”这段时间老妈和淑芬呆的久,两人培养出了感情,女人都是情感动物,自然偏向熟人一边。我不解地回她,说淑芬累得够呛的,再则她又是外人,让她多休息一阵吧。老妈愣了我一眼:“啥子外人不外人,我早把她当自己人。”这个时候我不想跟老妈吵,当即软下语气:“淑芬很好,我早看出来了。”说着面向老爸:“您觉得淑芬好不好,前些天她守在医院守了几晚上。”老爸努努嘴唇,蠕动半晌说:“都好,都中。”看老爸那态度,如果中国实行一夫多妻制,估计把两人娶进家他也乐意,正觉好笑,陈永胜来电,问我在哪个踏踏逍遥。暗想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厮肯定在重庆某处,当即肉笑着反问:“你又在哪里糟蹋美女?”陈永胜淫笑置之,说少扯淡,快来纽卡斯尔,老子让花丛环绕,应接不暇啊。

  这是解放碑一处酒吧,早前周大炮喝过两次,陪酒小姐蜂腰肥臀,据说走姿经过专业培训,扭成一条线,摇成一个向。把你灌得迷迷糊糊,还会掏你老二把玩,你要是看得上眼,兜里又有红票子,往附近酒店一拉,杰士邦一套,即可云雨巫山。陈永胜主动约我,不只泡妞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合作上的事,我想也没想随口应下,说二十分钟后到,今晚不把你灌趴,老子就不姓秦!陈永胜大笑,说你娃够义气,比周大炮耿直多了。话毕听筒那头尖声连连,合上手机,心想色字当头,不知这厮捏了谁家女子屁股,反应比发情的母牛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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