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你是风而已,你又不是疯子,就算是风也有自己的运动规律。非洲?那都是探险小说或是动物世界里才会出现的地方。你居然要去那里?”我从武汉离开风子时,很潇洒的让风子等我。现在风子要离开我了,在我动了和她结婚念头,在我的心正往返于两个世界之时,风子要离开我了。
理智上我应该让风子去,我知道风子的梦想和追求,但是,我对自己似乎不太信任了,因为风子要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却下了决心要去找若姐。从对自带电筒的自信,到维港海风的暖意,再到南丫岛的那一片明亮,我以为我能操控自己内心情感的洪流,让两个世界各归各。但是风子告诉我她要离开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并不是那样的坚强。
“小成,不要这样,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走之前,我们结婚吧!”风子要兑现她的承诺。
我犹豫了。而那一犹豫,在当时就似乎注定会让我终身后悔。“风子,不是我不让你安心去非洲,我想让你回来后再嫁给我。你要把你自己好好的交给我。”我一方面担忧风子去非洲之后的安全,一方面也害怕面对风子的承诺。如果要给,我也要给风子一个干干净净的承诺。
“好吧小成,希望你不要生气。我真的很想去,也许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知道,就像穆斯林一定要去麦加朝圣一样,非洲也是每个考古人的圣地。”
原来我和风子约定,每天都要相互联系,每两个月我回一次武汉见她。现在风子要去非洲了,距离远了,我的心仿佛坍塌了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寂寥。风子会回来的,会把她自己好好的交给我的。我呢?我会准备好,给风子一个干干净净的承诺吗?
“风子,我能理解。我会等你的。”我说。
“小成,走之前,我和所里请了一周假,我去深圳找你。”
2009-12-13 08:44:00
若姐的回复并没有让我很兴奋。白天在单位翻看资料,看着一个个数据,一个个指标,我联想到,每个数据背后一个具体的人,一个具体的故事。而我的故事,如果要加入这些数据这些指标,应该是在那个位置呢。
小蛋也在看资料,不时朝我高喊,“你看深圳居然这么多人离婚,快40%了都。”一会又来,“哇,深圳居然有一半的夫妻没有住在一起!”“不是吧,一半以上的人都能宽容婚外情?深圳人民这么大度?怎么平时没看出来。”
“小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小北有了其他女朋友了,你会怎么样?”我放下资料,问小蛋。同样的问题我是不会问风子的,我知道风子的单纯使得她根本不会想到这样的问题会发生在她的身边。
“直接扫地出门!那还有什么说的。”小蛋头也不抬,就丢过来一句话。
“这么狠心?我是严肃的,你就设想一下,说说你的真实想法。”我追问。
“喂,你就忍心让我设想这样的情况?我们的问答时间已经过了,昨天怎么不问。”小蛋明显不愿意回答,我知道她对自己的过去也有耿耿于怀的。
“好吧,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其实不是随便问问,昨晚和风子聊天时,我就在设想,如果哪一天风子知道了我和若姐的事情,她会做怎样的反应。
“恩,其实如果那样的话,我会很冷静的问他,问他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导致他找其他女朋友的话,我会放他走的,因为他可能已经不爱我了;但如果不是的话,我会让他留下,然后和他好好沟通,问他为什么,我不会放弃一个爱我的人。”小蛋还是回答了,而且回答的很认真。
“你相信一个爱你的人还有可能出轨?”
“恩,佛说,每个人都有情执……情执是苦恼的原因,放下情执,你才能得到自在。”小蛋有开始搬出佛学了。
“等等,什么是情执?”我对佛学不熟悉。
“情执啊,最简单的说就是对于感情问题的纠缠和执着,当然前提是要有一个困扰存在。也就是面对感情困扰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个状态就叫情执。”小蛋俨然一个佛学家了。
“你在学佛吗?最近总听你拿佛说事。”
“是啊,我和小北都在跟随一个法师学佛。我很享受学佛的体验。”没想到小蛋这么洒脱的一个人,也开始求佛道了。
“那情执和出轨有什么关系?”我继续问。
“说来就话长了。总之如果小北是爱我的,并且他愿意继续爱我,那他如果一时出轨了,那就是情执问题,如果我能帮助他放下情执,实际上也就是挽回了自己的爱,同时也破除了他的烦恼。总之就是这样了,具体其实挺复杂的,我也正在体悟中。要不要什么时候介绍你认识那位法师啊,我觉得你挺有慧根的,哈哈。”小蛋还不忘开一下我玩笑。
看到小蛋对问题看得那么通透,我觉得轻松了一些,因为我一直相信,能够想明白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但是距离下班时间越近,距离见到若姐越近,我的心却越沉闷了,一股忧郁笼罩着我。
2009-12-13 09:48:00
到若姐家之前,我又经过了那座人行天桥。走上人行天桥的那一刻,我的脚步似乎轻快了很多。想象若姐马上就要站在我面前,我的内心关于若姐的思念和温暖也变的强烈起来。只是,这其中交杂着那一整天的沉闷与忧郁。
按下门铃,我突然期待起那个怀抱了,想让情绪发泄,想抖掉那股沉闷与忧郁。门开了,若姐微笑地看着我,说,“你来了”。
我走前一步,一把揽过若姐,将唇压倒了她的嘴上,像是刚在沙漠里跋涉了好几天的浪子扑向绿洲里的湖一样,贪婪又野蛮的吮吸着。若姐猝不及防,脚步也踉踉跄跄起来,我们一起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把若姐压在身下,双手覆着那长发捧着她的头,我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看着若姐。她也回望着我,神情从不解到微笑,又到平静。
我把唇俯到若姐耳边,让微弱的气息将“我想你”送入若姐的耳中。然后轻吻若姐柔软的耳朵,又猛的回到若姐细柔的唇上,继续着沙漠跋涉者的吮吸。我的坚挺迅速聚集了冲破的力量。手已经迫不及待撩起若姐的裙裾,伸入那丛浅草的最深处,捏揉着她的湿滑。
“啊……”若姐轻微喘息着,我已经将裤子褪到膝盖处,抬起若姐的腿,就要开始冲撞。若姐紧闭着眼睛,头发披散在沙发的靠背上,随着我无理的冲撞喘息着。聚集在坚挺之上那股冲破的力量,没有溶解在湿滑里,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猛烈。
我在发泄什么?那股沉闷和忧郁吗?还是那深深的思念?
“啊……”这几天以来,心里最敞亮的就是见到若姐的这一刻了。从大口喘息的喉头,直到那聚集力量的坚挺,所有心中纠结,都在霎那间获得了贯通式的敞亮。
“啊……”我浑身不停颤抖着,紧抱着若姐,也感受着她的颤抖,又是那一道驶入大海的明亮。我把头埋在若姐胸前,喃喃道,“你知道吗?我想你!你知道吗?我想你!”
若姐用手抚着我的头发,轻声问道:“怎么了?”
“可是我又不敢想你,我感觉很压抑,感觉很沉闷。”在按下门铃的那一刻,我很想和若姐迅速爱一场,然后结束一切,我突然有点恨若姐,恨她那样优雅的出现,那样优雅的攫取了我的心,那样优雅的让我思念不断。
但是现在爱完了,剩下的却依然是缠绵。若姐的轻抚让我觉得,她是理解我的。我突然想到小蛋说的情执,也许我的情执并不在风子,也不在若姐,而是在我自己。因为风子和若姐在我面前都是那样清新,唯独我自己,看到的却是内心浑浊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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