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这个消息,自然是很欣喜。因为那时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提出回家。对于从未离开家的我,突然就在这里干了半年,我真的很想念爸妈还有姐姐们。再有摩擦的家人,也永远是家人。
就在我收拾东西的那两天。某天,我正在一楼坐着,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做的。门外响起来人声,是对话。家里很少来客人。
这时,门开了。明晃晃却不刺眼的冬季阳关随着门打开而闯进来,进家门的,除了阿姨,还有一个高高的男孩,我的心突然猛的一震。
是卫澍。
日期:2009-10-19 20:32:38
大家好,谢谢你们的顶帖
因为白天工作量实在太大,加上犯低血压,天天晕头晕脑的。总之我不会放弃这个帖子,只是更新会比较慢。大家可以先干点别的……
这个不是别人的小说扩写,只是我看到的一则新闻,短讯。
日期:2009-10-20 22:09:24
黑白照片上的卫澍,少年卫澍,在我面前出现了。
我有点恍惚。这个家半年都没有出现什么生人。在这个不曾料想的时刻,我看到了他。
卫澍走进房间,看到了有点发呆的我。李玉阿姨朝我看了一眼,对卫澍说:“小澍,这是黎玻,来照顾外公的。”
卫澍看着我,扬起一丝笑意,有点羞涩,又有点淡然。这是一个少年主人的神情。
在以后很久的时光,我无法忘记在阳光下走过来的他,还有他这唇角一丝微微笑容。
有一首歌,是一个逝去的歌手写的“温柔的慈悲”。多年后,我想起,也许只有这一首歌名能形容那一种微笑,还有从照片上就能感受到的温柔。
日期:2009-10-20 22:23:09
如果说,一个人没有心,那是因为,她的心被时间覆盖,被自己去掉。这样才能面对人生的种种变数,才能坚强勇敢的活下去。
在我见到卫澍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的命运和他的某个点上有了交集。而他的命运和我有交集吗?
我做了一顿很简单新鲜的饭菜。对于很久没吃到中餐的卫澍来说,自然是满意的。他吃饭的时候不会像其他十八岁的男孩一样吵吵闹闹,
在餐前,他先盛好饭菜给墙壁上的老太太放好。然后请外公和妈妈先动筷子。并且会用公筷来给长辈夹菜。
甚至,他也会礼貌的问我要不要什么菜。而我,在那时,竟然忘记说什么。
李玉阿姨这时就会很高兴的看着这个半大小子。这个有礼数又温和的孩子。是她的孩子。
第二天,是我回家的日子。上午,李玉阿姨出门了。我在我房间桌子上看到有一个信封,里面是300元。上书“节日费”。
心中突然有点暖暖的感觉。
在我提着行李准备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对面房间过来的卫澍。
他说:“你,提得动吗?”
我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嘴巴,那是我紧张时的小动作,说:“没事。”尽管如此,卫澍还是帮我行李一直提到门外,直到有其他保卫人员帮我提走,到
大门。
走出大门的时候,我的心既满又空。满满的是回家的期待,空的是,留在门内的是卫澍,和那个我尽管在里面却仿佛永远融不进去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卫澍应该已经回学校了吧。
日期:2009-10-20 22:40:19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汽车上,晃动的风景,激起我回家的激动,有时也会闪过卫澍的脸。剑般眉眼,如虹笑眼。
而后,我却有点黯然。我在他心中,只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小保姆吧。土气,没有上大学,干着最底层的工作。我和他的距离,比银河间的星系更远。
年轻的时候,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一个神情,而回味很久。大了以后,就算当众被打了一巴掌,甚至于看到更丑恶的画面,也可以悄悄的关上门,走开。
回到家的情况乏善可陈。我不是第一个出去打工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给父母买了许多东西,给姐姐带了衣服和护肤品。带了进口的巧克力。
我并没有过多的描述我打工的这家人的情况。本可以说的神秘又玄乎,让所有的乡亲都知道,我黎玻虽然没考上大学,却也在一个国家单位上班。——
尽管是保姆。
而我只是说,在城里打工,雇主待我和善,能按时发工资。这里不是沿海,没有那么多花花新闻。后来很多乡亲去沿海打工,尤其是一些年轻姑娘,回来以后,
名声就变得不好听。
日期:2009-10-20 22:52:09
等我过年之后,回到李玉阿姨家。很令我惊喜的是,卫澍并没有回学校。还可以待一小段时间。
有次,我在房间轻轻的擦拭玉器。卫澍进来,大约是已经见过两次的原因,卫澍也比从前开朗一些。他笑着对我说:“你对它好温柔啊。”
我也笑了:“不小心一点,弄坏了怎么办?”他说:“没有关系的。这些也不是什么古董。”——“对了,听我妈说,我们是同年?是吗?”
“恩。应该是。”
就这样,我们有了一次有呼应的对话。
那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衣。卫澍的穿着就如同他的照片,黑色和白色为主。很少有男孩子喜欢拍黑白照片吧,在这样有活力的年纪。也很少有男孩子,能拍出那样一张照片。
他说:“黎玻,我们家是不是有点闷?”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便自己答到:“我家就是这样,难为你来照顾外公了。以后我不在家,也请你多帮忙。”
我点点头。
日期:2009-10-25 00:10:43
阿姨每天要上班,卫澍基本和我每天都在家。有时他也会出去打打篮球。有时提着篮球走的时候,会问我一句:
“黎玻,你要不要一起去练练?”
我说:不会…… 那时我真是很自卑,自己完全不会打球。
这时,他仿佛看到了我的不好意思,就笑着说:“没事,你去帮我看看。我一个人打多没意思。”
这时,我就会跟着他去大院里的篮球场。在篮球场的时候,他依然温和,却很矫健,充满朝气。
他的形象一笔笔的涂上了色彩,渐渐的立体起来。
篮球场啪啪的声音,他跳跃跑动的身影,远处警卫的凝视,还有随风从视野中擦过的夕阳,我在
场地外的角落那看着,就好像在昨天。
他会问我一些老家的事情。我很奇怪,他好像没有什么生活经验似的。比如他分不清稻谷和麦子的区别,
不知道韭菜是什么,以为菠菜和莴笋差不多。可是这些真的差很远啊。
有一次他突然问我:“我听说牛会哭?是真的吗?”
我被他的问题弄的哭笑不得。
有时,我也会和主动讲一些家里的事情。比如家里有满山的树,满山的山草,在秋天,金黄的草里滚来滚去,就好像和风在跳舞一样。
这时就轮到卫澍吃惊了。他说:“和风跳舞?你说话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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