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公死磕到底(一个小女人的人生、情感、和婚姻)》
第15节作者:
人人来疯 日期:2010-01-04 20:5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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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汽车的鸣笛,我知道是他回来了。我已经熟悉他的一切:他开车鸣笛的节奏,总是连续的两声,间隔固定的时间,听起来不急躁,不催促;他上楼的脚步声,永远是那样的速度、那样的力度,我能听到的脚步声永远在十到十五下之间,默数着他的脚步我感到心安、愉快,;他清嗓的咳嗽,总在开门前一秒或两秒钟,我猜是因为他习惯了一开门就看到我站在门厅微笑着等待,在关门的同时他首先开口对我道“我回来了”;然后他总会问我同样的问题“吃饭了吗?吃的什么?”边说边走到鞋架前换上拖鞋;他会走到长沙发前把外衣脱掉递给我,接过我手上的茶杯。水温是固定的,因为杯水都是在听到他汽车的鸣笛时开始准备的,他喜欢较热的饮品。
看着他靠在沙发上悠闲的喝茶,然后从茶几的下层拿出电视机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播到新闻频道。我在想“真的要去进修吗?离开家?离开他?”
我还没开口,自己已经开始踌躇了。
没有像往常一样缠着他报告一天的行踪和见闻,反而盯着他若有所思,我的这种反常引起他的诧异。他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小,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招我过去坐在他身边,“怎么今天没有‘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我撅起嘴,“你才是小喇叭!”
我们都喜欢喝茶,茶几上摆放着一套完整专业的茶具,我常说“人生与茶常相随,恬淡宁静保太平。”他说的是“茶与咖啡不同,虽都属提神之物,咖啡使人兴奋,但茶使人沉着。”
我稍稍欠身帮他续上水,“我有事跟你商量。”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双手相握放在膝盖上。
他点头,来捉我的手引领着放上他的头,自从小护士事件后,他就当我是志愿者了。我帮他按摩。我觉得我的手太短了,他的呼吸都喷在我脸上。我就站起来,换另一侧沙发坐下,在他背后继续帮他按摩。
他的低笑声被我听到,我问他“笑什么?”
他调整姿势轻轻躺在我腿上,闭着眼睛,唇角仍然微微上翘,“你记不记得我们结婚前,有一次到公园划船,我先上了小木船,然后扶你上来,你一屁股就坐在船头,可是却坐反方向,还说‘出发’。”他睁开眼笑出声,“你那样子好像我们到公园是去赛龙舟似的。我就拍拍你的肩,告诉你应该面对着我坐,你说‘不行,太近了,面对面我会害羞。’喂,你现在还害羞啊?”他又笑出声。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我不喜欢回忆那些,每次回忆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我是多么稚拙,不管我看多少本约会指南,不管我看多少本男女恋爱心理,实战中我发现那些只是纸上谈兵!我还是不能成为恋爱达人,我一样会犯该犯的所有错,一样避免不了自己的尴尬。
“啪”,我拍他的脑门。
“啊”,他捂着脑门看我。
一秒钟后他又笑了,我也禁不住笑了。
我轻轻揉他的脑门儿,“我怎么会不记得?那是咱们第一次到公园约会。你那天穿着淡粉色的T恤,下身是一条经典牛仔裤。我第一次发现男人穿粉色而且居然很好看!哎,你还记得我那天穿的什么?”
他想了想,说“记不起来了,是裙子没错吧?”
我的笑容消失,去公园划船我怎么会穿裙子,为了故意走光给他看吗?我不经常回忆过去的事,可是,我们相处的每一个场景都像照片一样清晰的印在我脑子里。但他不是,他有选择的记忆一些他觉得有趣的东西,其它的,他记不得。
这是男女的大脑记忆的差异?还是投入程度的差异?答案很艰难。
“我们学校现在有名额到英国学习交流一年,我会争取这个机会。”我像新闻联播里的主持人一样平稳发布了消息。
日期:2010-01-10 05:4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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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现在有名额到英国学习交流一年,我会争取这个机会。”我像新闻联播里的主持人一样平稳发布了消息。
几秒钟后。“哦”
哦?就这样?
我惊诧了!推他从我腿上起来。
他似乎惊讶于我的爆发,皱眉看我。
我永远是先沉不住气的一方:“你对我出国的事情难道没有任何意见发表?”我相信我的语气传达了威胁。
他还是沉默得看着我,在我快忍不住动手敲破他头的前一秒,他终于慢悠悠开口“我的意见重要吗?”
我一愣,“当然重要啊。”
他说过我虽然常在家搞“政治运动”,但是忘性大,风向转得快。这不,他一个小把戏,我就把刚才“我只是通知你一下”的气派完全忘到九霄云外了。
然后,他一挑眉,点头,发问:“属于哪种程度的重要?有权机关式的,还是民间舆论式的?”
我挠挠头,好吧,我反应过来了,他又把我带进十面埋伏的境地了。
有权式的?那我岂不是没有自主权了?不甘心!
舆论式的?那他肯定会说“人民的眼睛虽然是雪亮的,但你又不给决定权,再好的眼睛有什么用,我还是不费这眼力了。”
可是问题是——我自己决定不出来,我需要他给我“推波助澜”。
嗯,看来我潜意识里还是想去的,但自己下不了决心。我希望他贴心得揽下所有的责任,在坏结果出现时我可以“逃之夭夭”。-_-!太猥琐了!鄙视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小女人式的猥琐我一向认为还是无伤大雅的,嘿嘿。
我精细的组织语言:“我的确很真诚得征求你的意见。至于意见的效力,我认为是集中民主制式的。民主必不可少,但是,最后还得我来‘集中’一下做最后决定”。哼,以为就你学法律懂政治啊,我们学马克思的也要涉猎政治的,技巧谁不会?
他笑了,我知道调侃的环节到此结束。
“一年后你能拿到学位吗?”他开始正式的洽谈。
“当然不能,这类学习只是一种交流访问活动。而且仅仅一年我怎么可能拿到一个英国的学位?”
“那么你这长长的一年可以得到什么?”他用“长长”来反对“仅仅”?
我还没写申请,所以关于这个问题我有点措手不及,我的意思是这些收获好处什么的不是应该在写申请时作为自己的表态或保证或借机歌功颂德才涉及的吗?
我呃了半天,终于憋出几句:“学习是终生的事情,不是为了那张学位证。我可以增加见识,丰富自己。”
他点点头,事实上我自己都觉得我的说辞太苍白了,完全没有感染力!他肯定的对我说:“我小学的老师也一直这样告诉我,但上了高中后,老师每天要我们大喊考上大学,拿到学位,找到好工作。”他的发言和他的动作根本不搭,他到底怎么做到这点?!
我觉得我应该反驳他,但我不想在家里演讲,尤其演讲的内容是“应试教育的坏处”,那实在太奇怪太官方了!
他也没有等我长篇大论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希望你能拿这一年做更高回报率,更值得的事情。”
“例如?”我很真诚的问。
“怀孕。”
我完全不能做任何反应。我感觉被陨石砸中,我知道它就是传说中的流星,据说它还能实现人们的愿望,但现在,它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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