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史记-纯真年代已渐行渐远》
第42节作者:
舞魄中原 龙门国际大酒店在莲花山的脚下,修的跟阿房宫一样繁华。听说,国家领导人来龙门视察,都是下榻在这里的。所以,我去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紧张。台湾人见的世面还是多,那个李小姐亲昵地走在我的侧面。说,有机会带你去台北看一下101大厦,那是个好地方。我赶忙点头。我们吃的是西餐,上次,我给常胜利汇报工作,说我吃了鱼翅,那是骗他的。但是,今天,真的有鱼翅。李玫倩热情的让我“品尝”,我吃了一口,也就那个味道,就是细腻了点,口感跟回锅肉差不多。
这顿饭吃的很浪漫,两个人的小包间,还开了一瓶红酒。灯光效果也很好,粉红色,有情调,把性感的李小姐照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我心里忐忑不安,用手敲着桌子,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和她闲聊。她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后,就说头晕,“这酒,劲真大。”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两只手急得搓了搓,不知道要怎么来帮助她消晕。她穿着低胸衣服,灯光从顶上直射下来,洒在她的沟沟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好看,好像歌里面唱的月亮湾,朦胧,有一点诗意。我似乎受到了一点鼓舞。她突然清醒地问,赵司机,你看什么?我吓了一跳,说我没看什么。她说,你扶我到房里去休息。我说,哪个房间?这时候她很清醒:1208。
进了房间,李玫倩就清醒过来了,把灯光调暗,轻解罗衫,放水冲澡,把身上洒香水,然后,斜倚在床上,肩在床头,腿在床边,整个人摆了一个Y字形,造型很三级,问我,愿不愿意陪陪她?我说,奉陪到底。
那天晚上做了四次,正面进攻两次,反面进攻两次。不过,前两次效果都不太好,但最后一次兔子式确实是很生猛,一鼓作气,越过重重关隘,直捣龙潭虎穴。堪称惊天地,泣鬼神。也许是吃了点海鲜的原因吧。但是,我当时的想法是,很多台湾人到中国大陆来乱搞一气,我没有什么乱搞的机会,逮住一个是一个,就狠狠地搞,往死里搞。半夜里,那个李小姐起来撒了一泡尿,我还睡熟着,模模糊糊感觉到她在我身上摸索,像小偷在找钱包一样。我推开她的手问她干吗?她嗯了一声,问我,“还可不可再来一次?”
第二天分别的时候,她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像个小姑娘似的,问我,“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见面?”我说,“不会吧,千万别告诉我,你缺少男人?”李玫倩笑了笑,“男人是有,但是台湾男人都不太行,你知道吗?”我说,“知道什么?”李小姐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台湾男人大部分都吃伟哥。我欣喜若狂,这对我个人来说对整个国家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台湾男人全都阳萎了,连枪都端不起,那我们收复失地,让台湾和平回家,不是指日可待吗!
走的时候,她要拿2000元钱给我。我瞪大眼睛说,你干嘛?我又不是做鸭的。她连忙跟我道歉,请我不要误会。然后,又问我,有没有考虑到她公司做她的司机?我说,白天开一天车,晚上还要做三四次,我怕我没这个功力。她在我脸上啵了一口,说,“你可以的,身体这么捧。”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了老林的经典语录:关于一个台湾男人对中国大陆女人的总结。我想,如果要我对台湾女人做总结,如果以李玫倩做为试验标本,我也可以给出一个特点,但是得四个字:“波大井深”。
日期:2009-10-08 08: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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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惠州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电话是老袁打来的,他说:“赵司机!你现在到那里了!马上回来直接去龙门医院,蒋爱国,他,快不行了!”那声音好像睛天霹雳,这消息对我来说,也是睛天霹雳,我在心里咒骂老袁:挨千刀的袁大头!肯定是想让我快点赶回去好打地主。但是,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拿人命开玩笑,亏他想得出!我回拨过去,打算骂他几句。可拨了几遍,电话都没人接。我感到有些不妙,马上打蒋爱国的电话,可语音提示:已经关机。
我一路闯红灯,开飞车,冲到龙门医院去的时候:蒋爱国已经走了。实际上,我后来才知道:蒋爱国在这场事故中是当场死亡。
我都没有见到蒋爱国的最后一面。我去的时候,他人已经进了太平间,躺在一辆手术室推车上,一袭白布从头盖到脚。我两只手握着太平间的门,使劲地摇,但是那两扇门始终没有打开。为我,还有为所有牵挂他的人。老袁蹲在墙脚下,一下子老了很多,好像是他儿子死了。我走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吐着粗气问他是怎么一回事?老袁一对红眼,双泪长流。我说,你哭什么啊哭?人都不在了,你哭有个球用!老袁慢慢止住泪水说,蒋爱国傍晚骑了常总的摩托去市场买吃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我们把他送到医院,他已经不行了。我说,谁叫他去买的?买什么东西。老袁满脸愧色,“是我叫他去买的,你们不是说要我请客的嘛,我叫他去买了一只烤鸭,还有几瓶啤酒,准备等你晚上回来吃……”我喝断他说,别说了你!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这个世界上,我认为,只有男人和男人的友谊才是地久天长的,才能经得起时间和贫贱的考验。我刚来这个厂的时候,是蒋爱国给了我友谊,把他的下铺主动让给我睡;是他告诉我,这个厂里庞杂的人际关系,谁可以深交,谁不能交往;是他,在我晚上12点还没回来,都要打个电话问我,人到那里了,没喝酒吧;是他,从四川老家带回来一点好吃的东西都要我和老袁跟他一起分享;是他,……我一直觉得,在这个台湾人开的五金厂里,对我最好的人是他!我们没有利益往来,也不像男人和女人有床第之欢。
那种,是真正的友谊。
他为人又大方。虽然只是一个生产部的班长,但是整个厂里最有技术含量的工作都是由他在操作的,没有他,冲孔机不好使,不是断针就是毛剌。可以说,在这个厂里,蒋爱国打个呵欠,就像别人打了一个噴铁。我和他还有送货的老袁是名副其实的“铁三角”,打了几年地主,从来没有红过脸,不管牌出对出错。他工资是老袁的三倍,打地主看老袁赢点钱,把一元一元的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蘸着唾液一张一张的数,他比老袁还高兴,提醒他:别这样数,钱上有细菌。老袁莞尔一笑:管它呢,我都这样数了大半辈子了。
日期:2009-10-10 17:4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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