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史记-纯真年代已渐行渐远》
第49节作者:
舞魄中原 我在龙门镇的长春路去了几天,都没有发现人贩子。上个月,这条路上接连丢了几个小朋友,家属反映很强烈,听说状子都呈到了广东省信访办。龙门镇的秃顶镇长还在电视里给广大受害者家庭致以深深的歉意。虽然没有尽瘁,但躬鞠的确实很好。并责令龙门分局迅速破案,确保社会安定、稳定。想想现在的公丨安丨系统也真他妈的,设备越来越先进,什么红外线,卫星定位,无线遥控,什么高科技没用上,还不如包青天微服私访,几把铡刀。还通过媒介大表决心,要重拳出击,要严打严惩,有那个人贩子敢在这阵风上出场。这不是提前给了人贩子信息嘛。我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地溜达。看到一个拄着双拐的老头子在路上摆残棋,很多人围观,凑过去看了下热闹。看到一个夹公文包的小青年正和棋主在论棋。小青年训斥老者,说你摆的什么棋?边说边演示,下炮将,再下炮将,下马将,这,小青年说,我看你还怎么走?这明显你没法走了嘛。老者微微一笑,说,这棋是两个人走的,又不是给你一个人走的?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破解?小青年从公文包里摸出两张钱,说,来,你要是下赢了给你两百元买烟抽。双拐老者说,好。小青年走了一步,突然说,你要是输了怎么办?老者说,我也给你200元。小青年说,好。又沉了一步炮。老者飞相御敌。小青年愣了一下说,慢。你要是输了拿什么给我?你也要压钱啊。老者翻了翻衣兜,掏出几十元零钱,说,我只有这么多,我们就压50元,怎么样?小青年不屑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一天赚点钱也不容易,你这棋摆错了,绿棋怎么都赢不了。说着,拿了自己的200元就走了。老者这时对围棋的人说,他明明就输了嘛,还说自己会赢。说着,就开始行棋操练,说,看到了吧,棋又不是他一个人下的。这局棋要是按他的下法他是死输!这时,那个小青年又转了回来,说,怎么样,我说你的棋摆错了吧?老者说,绝对不会错。然后,小青年就问旁边一个民工模样的人,说,老板,明明他的棋摆错了,还说没有错,你说绿棋会不会赢?那个民工还盯着棋盘看,老者就鼓励民工说,和他下一盘,老板。按我刚才说的走,绝对不会错。小青年马上从身上掏出200元说,这位老板如果能赢我,给他200元买烟。双拐老者再次鼓励民工,“跟他下!让大家看看他是怎么输的。”民工模样的心一横说,下就下!小青年马上落炮将军,民工起相。小青年又把手放在炮上,顿了顿说,那你输了怎么办?民工说,我也给你200块。小青年说,那你也把钱压在这里。老者鼓励民工,“压就压,别怕他,他赢不了。”民工从身上摸了关天,只有100元了,小青年说,那我也压100,然后钱都交给了老者。但后来小青年却没有按原先的路子走,三将二将,就把民工给将死掉了。老者把钱交给小青年,然后,无限惋惜地对民工说,他哪步棋走错了。
日期:2009-12-06 08:2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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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有人看着双拐老者冷笑,我也在冷笑。明明他和那小青年就是一伙的,这是多么简单而原始的骗局。但是,骗局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现在的残疾人并不是弱者,他们的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成了行骗的道具。社会越来越进步,而人类已经越来越不单纯。以前的鸡下蛋,现在的鸡卖春。以前的处丨女丨膜破了就破了,流点血就过去了,现在的处去膜破了还可以再造。男人夜夜是新郎,女人次次做新娘。我从来都不是怀疑主义者,但是,世道却是越来越值得怀疑了。有时候,我除了我妈,我怀疑这个世界上和我有关联的每一个人,包括唐梅,肖春花,李玫倩这些和我坦诚相见的女人。怀疑唐梅的落红是人造的,怀疑肖春花的“她所说的我们的未来”是假像,怀疑李玫倩的10万元启动资金是不是赃款,说不定这钱我一分都没用,就已经被公丨安丨机关人赃俱获了。这几天,我还在这长春路上看到很我多老头子,看样子,跟我爸爸年龄差不多,拿一只破碗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反反复复就是那几个字,老板,行行好啊,给点吧?可有一天中午我看到这些人相聚在一棵树下休息,喝的是康师傅冰红茶,抽的是经典红双喜。我还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走到我跟前来搭讪我,问我去不去玩?我问她多少钱?她说30块。我说,“阿姨。我从来不搞30块的女人。”每个女人的身体构造相同,但价码不一,上到300万,乃至3000万,后面的数字标的再多,那个东西总是会有个价码。下到30元,乃至一个快餐,都是可以购买的。看人定价,明星也不例外,白天在镜头前拍假戏,说不定晚上和大款们在床上拍真戏。我想,世态炎凉,只有钱和我妈最靠的住。
管它的,先找人贩子,能卖一分有一分。小月的身价想必也要值个三几万的。
经过几天的明查暗访,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妇女,和我一样在这条路上从东走到西,看到小孩子总要张望几眼。我走到这个妇女的身边,看着她。她微笑着给我点了个头,我也对她点了个头,她说,你误会了,我不是做那个的,她们才是。她说着用目光给我瞟了一下在附近走动的几个暗娼。我说,我知道,你是——,我压低声音吐出几个字:人贩子。她惊愕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说你这个年轻人和我老太太开什么玩笑。我说,我不会看错。你的目光一整天都盯着小孩子看,你这能解释吗?她说,我是想孙子了,所以看看人家的小孩子。我说,行了行了,我又不公丨安丨局的密探。现在的丨警丨察都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丨警丨察,那里还像我这样伪装。老实说,我手里有一个小孩,你要不要?她又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我有个老乡没有生育,刚想领个小孩。你给个电话我,我回头约你。我说好,就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她。我刚回到车上,正准备发动车子。电话响了,是陌生来电。我说谁?对方说,是我。刚才在路上和你谈过,你先别走,我过几分钟到你车上去,我们面谈一下。
日期:2009-12-18 22:57:24
(63)
钢构厂房的事我准备瞒着肖春花,找机会把那份合同釜底抽薪,按照现在的施工用料和雄发重签一份。到时候,一拿到钱,我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至于肖春花嘛,她走也好,不走也好,看的出来,她还留恋着常胜利家的荣华富贵。到时,即使厂房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但雄发是在按合同施工,这能怪得了谁?常胜利只有吃一个哑巴亏了。但合同放在肖春花的办公室了,这是公司的机密重地,只有她一个人,她不在办公室的时候,这个房间都是锁起来的。跟她明说,肯定不行,这对她来说风险肯定很大,到时我一走,她就成了从犯了,还是得瞒着她,找机会动手。
那天,那个人贩子其实一直跟着我,看到我上了路边的面包车,她才打电话给我。后来,在车上谈的结果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身体好,长的乖巧可以给到30000元。我说,你们把这些小孩子都是搞到哪里去,不会伤害她们吧。她说,这个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说,通常都是给到汕头那边,都是一些老板,自己不能生育。我说,会有这么好,那些老板们不会去福利院收养?她说,福利院的小孩子一般童年都受过挫折,心灵很孤僻,性格古怪。我说,这样。她说,“兄弟你放心,小孩子去都是吃香喝辣的,过的王公贵族一样的生活。”我说,“那你们这贩买人口的工作对小朋友们来说,还成了希望工程了。”她讪讪地笑了笑,不再做声,只催着让我带她去见人。她说,现在公丨安丨机关吃饱饭了没什么事做,尽严打,趁早脱手,免得夜长梦多。我说,好。我约好她次日在龙门广场边的老树咖啡见面。我带陈小月出来的时候,对她说,“你妈妈打电话给我了,说她近期回不来,但是有个阿姨要去香港,你妈妈让你和这个阿姨一起去香港找她。”她很开心,说好,拍着小手说,马上就能见到妈妈啦。突然神色又黯淡了下来,我说,怎么了,小月,又不高兴了?她说,“赵叔叔,那爸爸回来不是见不到我了?”我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傻小月,你爸爸可能回台湾去了,到时,我见到他就告诉他,说你去香港和妈妈团聚了,让他来找你们。”她很高兴。突然又说,赵叔叔,那我以后见不到你了吗?我把她抱在胸前,说,小月,你还会见到叔叔的。你在路上,要听阿姨的话,要不然,你妈妈知道你调皮,她会难过的。她说,嗯,赵叔叔,我一定听阿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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